的孩子的期许。赵致渝到时,场面已经平静下来。
大张氏与芸香去张罗吃食酒水,小张氏与令柔则陪在已经梳妆打扮好的李寻真身边,陪她说话。
赵致渝一进门就看见自己母亲怀里搂着一个八九岁大的女孩。
女孩穿着漂亮的绿色裙子,肤色莹白,五官美丽。许是漂亮的人都有些相似吧。
她从远处眯眼打量,这二人还真有几分相像,说给不认识听是母女也有人相信。
“母妃。“赵致渝一路笑着走到李寻真面前。又对小张氏点了点头,“小张娘娘。”
小张氏也对她点头示意,转而对令柔提醒道:“这就是我与你说的惠安县主。”
令柔闻言,赶忙行礼,“惠安县主好。”
赵致渝笑眯眯捏了捏她的脸蛋,顺手将腰侧悬挂的玉佩塞进她手里。
“是小张娘娘的侄女吧?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赵致渝进殿前照例和外面的人打过招呼,本意是想先问问李寻真最近的饮食起居以及心情浮动,谁知却得知大、小张氏带着自己的侄女来拜访。
大、小张氏与李寻真来往甚密,也算是看着赵致渝长大,因此才有方才的举动。
令柔不知道该不该收,下意识看向小张氏,然而身后的李寻真却突然发话:“她既然给你,你就收下。渝儿轻易不给人东西,想来也是看你合眼缘才送。”
小张氏也道:“既然是县主赏赐,你就收下吧。”令柔这才将玉佩放进袖子。
赵致渝坐在宫人搬过来的椅子上,打量了几眼李寻真。“母妃的脸色较上次红润许多,想来身体有所好转?”李寻真淡笑着看向令柔。
“太医说的对,我都是心病。心情好了,身子骨自然好些。”
赵致渝的目光顺着李寻真的视线滑向令柔,眯眼打量她一阵,才问道:“这孩子几岁了,叫什么名儿,要在宫里待多久?”小张氏接话道:“今年二月刚过的八岁生辰,我弟妹寡居多年,今年年初来东京谋生,如今寄居在梁国公主府。”“我们姐妹想着,反正孩子已经到了东京,与其寄养在主家,倒不如我们姐妹自个儿养,因此去求了杨太妃,将这孩子以养女的身份接进宫。已经说好要待到及笄方才出宫,县主下回进宫,说不定还能遇上咱们。”
赵致渝一听令柔丧父,且才八岁,又看母亲对她爱不释手的模样,就知她在物伤其类,触景生情了。心中也不禁叹了口气。
不过看母亲对这孩子的热乎劲儿,或许她能稍微治愈母亲的哀痛。
思及此,看令柔的眼神瞬间不一样,从不带一丝感情的打量,变得颇为殷切。
“小姑娘,过来。”
赵致渝冲令柔招了招手。
令柔听话地走过去。
赵致渝将走到她面前,却距离她还有几步远的小人儿拉近,把她圈在怀里,拉着她的小手,笑着询问,“你姑妈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儿呢?能跟我讲讲么?”
令柔立马解释,“我姓张,名令柔。草木新生曰′柔’,寓意生生不息,“令′字则取自《诗经》令闻令望的典故,比喻美好的名声与贤德。”
赵致渝见她一本正经解释的模样,也不禁被她可爱到了,忍不住揉了几下她的小脸蛋,一下子没收住力,再加上令柔的皮肤过于白嫩细腻,脸颊两侧竟是被揉的通红。小张氏瞧见自是心疼不已,但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做客,不好直接甩脸子,可就算是这样,脸色也变得不好看。只有李寻真不用顾忌任何人,见状立马将令柔唤到身边,抬起她的下巴皱着眉左右察看,一边看一边埋怨,“你这孩子,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瞧瞧,都红成什么样儿了。”赵致渝自己没养过孩子,自圣上十二岁登基到现在,后宫至今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先帝的所有孩子更是只有圣上一人存活下来。
可以说,在赵致渝的成长经历中,压根没接触过比她小的孩子。
皇帝倒是比她小几岁,可她哪敢像揉搓令柔一样去揉搓他呀。
因此这回也属实是无心之失。
赵致渝先是抱歉地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小张氏,紧接着又站起身,牵起令柔的手,对李寻真陪笑:“好好好,是我的错,我不该下手没有轻重,我这就带她去厨房,让人用熟鸡蛋给她敷几下,行了吧?”
说完,也不等回话,牵起令柔就向外走。
走出殿门,正巧遇上一行乐师打扮的人从宫门口鱼贯而入。令柔进宫时间短,还看不出这是什么人,虽然见他们各自抱起乐器,猜测可能是乐师之类的,可一个个脸上都带着面具,将整张脸遮的严实。
尤其一点,他们的身形实在过于颀长挺拔,这掖庭服侍的人以太监宫女居多,没有哪个有这样挺直的腰板和高大的身形。宫女也就罢了,太监……
可下一刻令柔就否定了这个猜测。
她是从宫外来的,见过没有阉割的正常男人,就算是正常男人,也极其罕见有这样高大挺拔的身形。不由得十分好奇:“他们是什么人呀?怎么穿着一样的衣服,还都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