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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为妾 为媵

老夫人环视众人,“如今这事是谁做的已经不重要了,既然容王殿下开口要了三丫头,就表明他不会追究此事,正如殿下所说,这是恩典,我们伯府,能做的唯有谢恩。否则若是认真追究起来,谋害亲王的罪名无论如何都跑不掉。”

“珠儿,”老夫人满眼疼惜地看着苏蕴珠,“事到如今,这事只能让你受委屈了。”

“祖母……”苏蕴珠忍了一个晚上,心中的委屈,酸涩和怨恨,终于在这一刻随着眼泪流了出来。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苏蕴玉和苏蕴雪觊觎容王殿下她不是不知道,她以为这两人顶多就是嫉妒不甘罢了,没想到真的会做下这般不知廉耻的事。

再有两个月就是她的婚礼,她盼了那么多年,结果被这二人算计,日后还要与自己的姐妹分享丈夫的宠爱。

苏蕴珠觉得胸中郁气难平,是她太大意太轻敌,才让苏蕴玉和苏蕴雪有了可乘之机。

周氏同样咬牙切齿:“母亲!难道就这样放过她们不成?我珠儿凭什么要吃这样的亏?!”

何氏当即反驳:“什么你们我们的,犯事儿的人是苏蕴雪,花菱也亲口承认受她指使,你们尽管处罚她好了,关我玉儿什么事!”

周氏冷笑:“别把我们都当傻子,苏蕴玉这说辞,谁会相信,没准是你两个好女儿串通好的,你们就是见不得我们珠儿嫁得好,连姐姐的未婚夫都要勾引,简直连脸皮都不要了!果然庶出就是庶出,一点廉耻之心都没有!”

何氏被周氏一口一个“庶出”、“廉耻”激得眼睛赤红,“唰”一下站起来就要朝周氏扑过去,被老夫人一个茶杯砸在身上,滚烫的茶水泼了一身。

“你们都当我死了不成?!”

二人不敢再争执,纷纷闭了嘴。

“我刚才怎么说的?现在追究真相有意义吗?”

是啊,有什么意义呢。容王既然开了口,作为臣下就只能遵从,难道让苏蕴雪和苏蕴玉以死谢罪,让苏家因谋害亲王而获罪才能罢休?

可对大房来说,这事实在跟吞了苍蝇一样恶心,被自己瞧不起的二房一家算计,纵然不能真把他们怎么样,也绝不能放过她们。

苏柏年黑着脸道:“母亲说的对,这会儿追究是谁做的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横竖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殿下没有怪罪已是万幸。但也不能就这么算了,事已至此,老二家已经不适合再和我们生活在一起了,等珠儿婚礼过后,就搬出去吧!”

这就是要分家的意思了。

苏柏立自开始到现在就一言不发,此刻听到苏柏年这么说才慌张起来:“大哥不可啊,孩子们有错,认打认罚,我们绝无怨言,何至于要闹到这个地步,我如今离了伯府,能去哪里?玉儿还没说亲哪!”

伯府再落魄,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伯府里,苏柏立好歹还是钦安伯府的二老爷,他的女儿也是伯府的小姐,若真是被分出去单独过日子,无官无职的,他就是个平头老百姓,谁还会高看他一眼。

何氏也紧张起来,平时抱怨归抱怨,即使被大房一家压得死死的,她也没想过要分家,更何况在苏蕴珠和容王定亲以后,更不能分家了。

他的哥哥再出息,也只是个千户,且远在天边,容王却是实打实的皇亲国戚!

她这个当娘的如何不知女儿的心思,平时也不是没有警告劝诫过,若是玉儿能听她的话,借着容王的关系何愁找不到好人家。没想到玉儿糊涂,竟然做下这种蠢事,成了也就算了,如今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真被大房一家扫地出门,可就什么都没了。

何氏心中暗恨,却不得不服软:“就是就是,大哥也过于言重了,我刚才一时着急,言语冲撞了大嫂,两个孩子出了这样的事,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管教无方,如今要怎么罚,全凭大哥和大嫂做主。”

周氏冷哼了一声,不买何氏的帐。

老夫人道:“既然如此,以后就安生过日子,一家人别动不动就争来吵去,好好一个家都被弄得乌烟瘴气。”

苏柏立夫妇唯唯应是。

“至于你们,”老夫人看向跪着的姐妹二人,“去祠堂跪三天,命下人只需给水,不许送饭,出来之后一直禁足,直到珠儿大婚之后。”

“老夫人!”周氏和何氏不约而同叫了起来,一个嫌罚的太轻,一个嫌罚的太重。

老夫人眼风一扫,眼神犀利令二人不敢造次,周氏和何氏再不甘,也只得应是。

在这期间苏蕴玉和苏蕴雪一直跪在堂前,苏蕴雪自被何氏打了一巴掌后就一言不发,半边脸家高高肿起,头发凌乱地遮住眼睛,让人看不清神情。

苏蕴玉一直在哀哀啜泣,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听到老夫人让她跪祠堂也不敢多说一句。

老夫人将手中的金珀珠串放在罗汉床的炕桌上,疲惫地斜倚在引枕上:“老二家的先回去吧,二丫头和三丫头,今晚就让他们去祠堂跪着。”

苏柏立和何氏只得起身告辞,又有仆妇上来将苏蕴雪和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