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不过朋友都叫我白脸。’
白脸实在是怕了这两个瘟神了,有问必答。沈行云看着被吓得不轻的白脸,而始作俑者正半蹲在地上玩性大发,给人唬人得一愣一愣,眼底不禁生出了一丝笑意。
沈行云道,“先带他回大理寺。”
“大理寺一-”白脸惊讶声起,哭喊着道,“我不去,我不去大理寺,你们说过只要我招了你们就会放了我。"李朝颜一本正经问沈行云,“你说过这话?’“没有。‘
李朝颜笑眯眯道,"我也没有。’
她声音顿了一下,朝着门外喊道,“彪头,人交给你们了。’
”李郎中。
听见李朝颜的呼喊,彪头立马带着兄弟进来把人带走,章帆做得非常顺手,顺带把他嘴给堵上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李朝颜话没出口,大理寺的人齐齐转头看向沈行云。“白脸没听错的话,汴京城只有一个地方有花船。’临江河畔。
百花节至,夜空繁星闪烁。热闹过后,人群已渐渐散去,岸边做买卖的摊贩笑着收拾完东西,和旁边同样晚归的同行打招呼相约明天见面后,拢紧衣服,挑着吃饭的家伙
事,一头扎入漆黑的夜色。
河水轻轻拍打岸边青石,花灯在河面上连成一片,随着波浪起伏,像是夜空中的银河落入凡间,有的早早搁浅岸边,有的顺风飘向远方。
沈行云和李朝颜连夜赶回城内,剩下的人明早撤回。”我们来晚了。”李朝颜看着河面上安静地划船,船上的人早已歇下,船上依旧灯火通明。
“上去看看。”沈行云出声。
“那么多花船,我们该怎么找呢?”李朝颜问。沈行云声音淡淡,指了指最大的那艘花船,“先去那。”李朝颜顺着沈行云手指的方向看去,他所指的花船在众多花船中独树一帜,船体用料奢侈,满船皆是精雕细刻、金银点缀,贵气却不显庸俗。
二人凝神运气,身形轻盈得如同夜空中飘落的羽毛,轻轻一跃,便稳稳地落在了花船上。
李朝颜站在甲板上抬头向上看,金光闪闪的牌匾上篆刻着“九霄”二字,纯金的牌匾随便一点边角料都够她们这些平头百姓生活一辈子了。
船舱内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李朝颜正准备扒住栏杆躲起来。
下一秒,船上所有灯亮起,舱内传来人声。“贵客上门,脚踏贱地,蓬荜生辉。"
从船舱内缓缓走出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面如冠玉,难掩贵气风流。男子的身后,紧跟着几名奴仆,他们手脚麻利地摆好桌椅,奉上茶水。
“墓石。”沈行云马上确定了来人。
“两位贵客请坐。”奴仆倒茶端到沈行云和李朝颜面前。李朝颜跟着沈行云后落座。
沈行云抬眼看着墓石
墓石各看了一眼沈行云和李朝颜一眼,“久闻沈大人威名,今日得见,果然是轩然霞举。"
“绕了那么大一个圈子让我们找你,想必也不能全说些废话,不如开门见山?'
二人交谈中,李朝颜让奴仆端上来几碟小菜,就这样吃了起来。
"李女郎好胆色。"
谁知墓石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看了李朝颜好几眼,突然蹦出来一句。
李朝颜看都没看他,继续吃着。
墓石自讨没趣,对着沈行云说出最终目的,"沈大人妹妹生得娇憨可爱,我家主人喜爱不已,便请来做客几日,既然时间到了,自该送回家中。'
沈行云道,“你想要什么?’
“沈大人手上有个东西是不是也该物归原主了?"“我要先看看人。’
“这是当然。”墓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朝旁边的奴仆使了个眼色,示意把人带出来。
奴仆吹响哨子,墓石让沈行云往上看。
船最高层的人压着沈知微出来,半个身子越出栏杆。"我要听到她说话。"沈行云提出要求道。上面的人收到指令,拿下了沈知微口中塞得严严实实的布。
沈知微在黑屋中关得太久,一时还不适应外界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