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走,而是怕他冲动送人头。
县衙正堂,一群人闹哄哄,叫嚣着让把周小娘的尸体送出来。
“干什么?全都拿下。”
李朝颜很生气,怎么一个个都要出来蹦挞两下彰显存在感。“哪来的臭娘们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领头闹事的人,拿着长棍指着李朝颜骂道。李朝颜垂眸舒展手指关节,后面来的沈行云站在边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给她让开了位置,她一把抽出了腰间上的长鞭甩了出去。
啪一一
长鞭挥到了那个高壮的领头人的身上,五官瞬间扭曲,黄豆大的眼睛更加看不见了,吡着一口黄牙大声咒骂起来。李朝颜用了十成的力道呼到那人身上,“嘴巴那么臭,可以不要了。”
吐出一句后,鞭子在空中甩出残影。
清脆声满场回响。
“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受人之托。”来人只是想赚个酒钱,哪承想遇到个横的,当即求饶。李朝颜正在气头上,对着来闹事的人无差别攻击,有福同享,一个都没落下。
这些人不像是周家的奴仆,反倒是像临时雇佣来的地痞盲流。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他们,要是来的真正是周家人,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于礼于法,他们确实都挨不到边,崔盈盈入了周府,就算周明诚已死,她在世人面前也始终是入了门的妾室。“叶一一”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高个,刚躲过了鞭子的攻击,没想到下一刻鞭子又甩了回来,鞭子附着的力道让他摔了个口口趴,头着地后吐出几颗牙来。
他捂着嘴,疼得发抖,想要破口大骂,却发现说话漏风。实在是太气人了,这让他以后怎么在道上混?一想到这,瘦高个就更恨了,他站起身来,悄悄绕到了李朝颜身后,想要来个出其不意。
李朝颜忙着对付前面的人,刚侧身躲过了头领的攻击,一时没注意到后背来人。
沈行云眼神一动,顷刻间来到了瘦高个的身边,一把抓住了瘦高个的后脖,用力往后一拽,再将人举起后,用劲向下砸。只听′嗷鸣一声,瘦高个发出凄厉惨叫。
李朝颜回头就看见瘦高朝自己跪着,豆豆眼中的泪水狂飙。尽管前面来人不断,但是也没耽误李朝颜看热闹,不知不觉思绪跑偏了,该说不说,这小眼睛还挺能哭的。沈行云功成身退后闪身回到角落,完美隐身。李朝颜看着瘦高个,听声辨位再一次干翻试图偷袭的头领,轻描淡写对着瘦高个说了句,“不必行此大礼。”谢花眠看着李朝颜抽起人来眼都不带眨一下,再看看边上风轻云淡、岁月静好的沈行云,默默地在心中为那群人点香,惹谁不好,偏要惹这两?
李朝颜撒完气,心里果然畅快多了,直呼舒坦~看着倒地不起的盲流,满意地收了鞭子。
在角落躲着紧急避险的捕快这才敢出来,抬人这事他们擅长,不必沈行云吩咐,一个个有条不紊把人给五花大绑了丢入牢狱。
看着装满了一间牢房后,满满的成就感,年底上头考核那不是妥妥的稳拿优秀?
正堂内归于平静,张正则不放心,担忧那些人再来闹事,彻夜守在县衙。
好在事情到了第二天有了转机,周家来人了,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封放妾书。
李朝颜不解,昨晚才来闹事,今日变得太过突然。沈行云把放妾书交给张正则,解释道,“昨夜的事应该是周正清的意思,但现在周家是周南风当家。”也就是说这份放妾书是周南风派人送过来的。不管如何,人情是欠下了。
“沈郎君、李女郎还有谢郎君的大恩,正则记下了,若有用得着正则的地方,正则定当全力以赴。”张正则突然一跪,他自知没有那么大的脸面。周南风肯给一封放妾书,无非是给沈郎君等面子。
人贵在知恩,不枉读圣贤。
李朝颜不知道沈行云和张正则达成了什么交易,因为她已经先行离去。
李朝颜牵着小花再次到了城门口,总会不自觉地向后张望。幸好,这次没人再喊她回头。再来一次,她都要考虑挑个吉日上山头庙里拜拜去去霉运。
没准还能再顺带去隔壁求求财神爷,要是能得财神爷降下个三瓜两枣的,她也算走大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