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少郎君,她是去年老太君送来院子的,少郎君的习惯我一清二楚,少郎君温书时最忌讳被打断,怎么可能会主动让那个贱人送进去,一定是她引诱了少郎君,况且我家少郎君根本不爱吃糕点。”
问话结束,侍女和奴仆各归各位。
瞿秋白院中除了贴身侍女,其余的一问三不知,院中守门的小雀儿也没见人出去过,正如瞿秋白在太和楼所说,前日寅时他在书房温书,一直没有出去过。
但在义庄附近看见了瞿秋白的采药人也信誓旦旦称那日看见的正是瞿秋白。
为防止有诈,鸦九调查了采药人家世情况,确认他此前并不认识瞿秋白,并且鸦九让采药人进行了三轮辨认,他一眼就挑出了瞿秋白的画像。
二人重新回到了大厅,老太君坐姿端正,教着仇氏规矩,见二人回来,立马止言。
“回来了沈家小子。”
“叨扰老太君了,是小子的不是。”
沈行云看着老太君身后的瞿仇氏眼中闪过恨意,看来这婆媳嫌隙可不小。
“不打紧,一把老骨头了,整日也就躺着。”沈行云语调平平,“还有一事,相请瞿夫人直言相告。”老太君严肃地看向瞿仇氏,“大人问什么你如实说就是。”“敢问瞿夫人,瞿少郎君是否为双生子?”瞿仇氏大惊失色,指尖用力揉搓着裙边,“沈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只生了秋白一个,这接生的稳婆和婢子那都是知道的。”
“沈小子,这事儿老身最清楚,仇氏确实只生了秋哥儿一个。”
“既然如此,那行云便告辞了。”
老太君亲自为瞿仇氏作证,沈行云无法,只好提出告辞。双生子一事,是李朝颜提出的。
既然双方人证都坚称自己所言非虚,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有人扮作了瞿秋白的模样骗过了众人的眼睛。李朝颜比沈行云敢想,她和师父行医时,后院阴私也见过不少。双生子为不祥之兆,一旦妇人诞下双生子,弱势的一个通常会被溺死或者丢弃,后者也难逃一个死字。后宅之事,沈行云向来不太了解,不过李朝颜所说也是一种可能,“先回去。”
大理寺内,鸦九把翰林院内洒扫的奴仆都请来了问话,把人送走后其中一位又去而复返,席慕蓉搭上了温多慈没错,那位洒扫的奴仆曾亲眼见过二人搂搂抱抱的样子。沈行云回来后让鸦九带人着重去查瞿仇氏当初诞下的是否是双生子,今日看瞿仇氏的反应,李朝颜所说他便信了七分。事情已经过去了太久,当初替瞿仇氏接生的稳婆早已故去,瞿家的侍女也不知换了多少批,查起来还有一定难度。李朝颜的东西被沈行云安排人全都打包回了大理寺,他在后院为她寻了一间空房,李朝颜现在就住那。李朝颜当他是为了更好地使唤自己当牛作马,为了尽早拿到银子,不花钱的住宿,不住白不住。
第二日,李朝颜按着和尉迟庄的约定前来,还是那间看了让人沉默的茅草屋。
“这是你要的消息,银货两讫。“尉迟庄把密信交给李朝颜。李朝颜一心扑在密信内容上,并没有注意到尉迟庄脸上神色奇怪之处。
“阿庄,快来吃蜜饯,特意为你带的。”
叫阿肆的郎君冲了进来,根本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存在。李朝颜看完后把密信丢到桌面的炭炉里,红热的炭火燃烧了起来,将所有痕迹毁灭。
“是你啊,分你一颗顺记的蜜饯,阿庄说不开心就多吃点甜的。”
“阿肆,我有些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