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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亲手覆了皇权 戏罢

恨的那个人,正穿着繁重精美的黄袍,高高在上地对着眼前的小宫女怒目而视:“你还要作何辩解?事发之时大家都在忙碌,独你一人不知所踪!只是不知你受谁人指示,竟敢做出此等胆大包天之事?”

“臣女可以为这位宫女作证,事发之时,她与臣女在一起,不可能做什么纵火之事。”温允禾尽可能让自己不颤抖,原本轻软的声音也压低了些,倒是带了些温柔而坚定的力量。

圣上皱起了眉:“大胆!你是何人?朕在审问疑犯,与你何干!”

温允禾刚要开口,温父温母急匆匆地进殿,朝圣上行跪拜礼,向允禾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快跪下。

温允禾犹豫了片刻,虽是不愿向自己的仇人下跪,但殿外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她绝不能连累自己无辜的阿爹阿娘,只得缓缓跪下。

温宁毅低头道:“圣上息怒,此乃我家小女,第一次带入宫中,还不太懂规矩,是臣教导无方,还请圣上恕罪!”

圣上看到温宁毅,语气也缓和了些:“温兄与朕,不必多礼。原来竟是温兄的小女,朕记得只在她幼时见过一面,现下竟也长这么大了。只是这皇宫不比你温府,纵使朕与你兄弟相称,但也由不得小女放肆。”

温宁毅紧张得汗都冒出来了:“是,是,臣回去定当好好管教。”

“臣女刚刚有些冒进,不懂礼数,是臣女有罪。只是听闻圣上一贯积极纳谏,决策圣明,不愿做无辜杀生之事。臣女刚刚确是与这个宫女在一起,实在不愿圣上在大喜之日错杀无辜,才大胆进言,望圣上明察!”温允禾不卑不亢,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个响头。

玲儿悄悄瞟着身旁的温允禾,心里微微触动,刚刚自己还在想要不要坦白自己是因为她才酿成此等大祸的,不想温允禾却可以为自己以身犯险,冒着欺君之罪想替自己洗脱罪名……

圣上眯起眼,瞧着温允禾。温父温母已是全身冷汗,不知道自己的乖女儿为何要为了一个宫女如此冒险,不知圣上会如何论断。

圣上良久不语,周遭静得可怕,温允禾甚至都可以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忽而圣上朝着温宁毅笑道:“哈哈哈哈,温兄,你这小女,倒有几分意思。都平身吧。”

温父温母稍稍舒了一口气,看来圣上并未动怒。对视一眼,缓缓起身。

圣上走下台阶,上下打量着温允禾:“你既说事发时你们二人在一起,那又有何证据表明,不是你二人一起纵的火呢?”

温允禾一愣,她实在是没想到圣上竟会做出此等揣测。

“臣作证。”

清澈的声线掷地有声地划破了殿内肃穆的气氛,温允禾闻声抬目看去,只见江澈从人群中迈出半步,向皇上边行礼边说道:“臣今夜在宴席上觉着有些胸闷,便离席步于园中,偶逢温家小女与此宫女一道,见温家小女正从宫女那宫女手中接过一碗酒酿丸子便在园中吃了起来,想来是宫中的酒酿丸子实在让人馋得紧。”

什么酒酿丸子?温允禾看着眼前陈述了一番她根本没做的事情为她开脱的江澈,心中充满了震惊,只有她自己清楚,她就是导致宫中走水的罪魁祸首,江澈为什么要替她作证?

甚至之前自己还骗他说自己叫艾雪晴,他认出她了?他究竟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受人所托为她说话,还是其实他早就知道一切,只是为她开脱而已。

温夫人见江澈出来帮自家小女说话,连忙也向圣上跪下说道:“小女宴席上便格外喜爱宫中的酒酿丸子,想来是在宴上吃后念念不忘,才又托这位小宫女私下去御膳房又讨了一碗。”

自己的宝贝女儿温宁毅这个做父亲的自然最了解,自己小女儿平日见血都吓得不行,定然是做不出纵火此事的,于是温宁毅也向圣上行礼替小女开脱道:“我家小女自小便馋嘴,但天性善良,自是做不出纵火此事,未曾料到此次竟撞上宫中失火,温家未管好自家小女,我愿替小女承受一切责罚。”

圣上的眼光冷冷地扫过眼前跪着的一群人,最终停留在温允禾的身上许久,庭中肃静许久,没有人敢去揣测当今圣上的想法,也不敢再说些什么。

直到温允禾跪得感觉膝盖都在隐隐作痛,后背得薄衫都被汗浸湿的时候,圣上才缓缓开口道:“既然江爱卿为温家小女作证,朕相信爱卿的人品,也相信温家小女定是做不出此事的,众爱卿平身吧。”

温允禾揉了揉自己跪到有些僵硬的腿,颤颤巍巍地勉强站了起来,身旁江澈走过,朝她微微颔首笑了笑,用其他人听不到的声音低声道:“我想,艾娘子,或许应该称你为温娘子,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温允禾猛地一抬头,眼中透露着震惊,他全都看到了……

“明日未时,长安街典当行二楼,我等你。”

江澈留下这句话便抬步走了,只留下温允禾呆立在原地,典当行……原来江澈便是那典当行的幕后东家吗,也是,她早该想到的,当时他从典当行的二楼下来,想必是在上面待客。

江澈……世人都说他两袖清风,刚正不阿,可他今日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