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子……不过比起郄贤,冷元初对他那个没礼貌的妹妹郄娅印象更深。
“啊……我竟是忘了!”
“嫂子忘记什么了?”
冷元初无奈笑叹一声,“文华殿甘大学士的孙女,之前我还想着邀请她来王府坐坐,竟是忘了。”
“甘家……甘小妹吗?她应是入宫做女官,可今岁的女官七月前都入宫了。哦,我想起来了,嫂子在祈福日那天罚的那个郄娅,也入了宫,原本没有她的。”
“哦?她也?”冷元初有些诧异。
“嫂子那日当众罚了她,可是解气,我可知她以前每次穿得花枝招展,就为了见我哥一面,拿腔作调说些闻之秽耳的词。我哥真是看在她那伴读哥哥的面子,才熟视无睹。”
冷元初点了点温行宁的额头:“你也知道我罚了她?在王府里消息这般灵通。”
“那日嫂子的威重之姿,可是在首府传遍了。”温行宁笑着说道,“怪不得哥哥之前不想你抛头露面,现在可有听说,韩阙郡王娶的这个郡王妃是个厉害人物,郡王爷可不敢得罪自家大人了!”
“真是讹传……都是他欺负我。”冷元初被她说的有些脸热,见温行宁眼神有疲惫之色,与她换了方向往马车走。
坐上马车,冷元初看到佩兰已经回来,好奇问道:
“可有问清?”
“回娘娘,是上元县令王保全和他的儿子王佑被杀。”
“什么!”
冷元初和温行宁一同开口,面面相觑。上元县,是亲王的属地!
“这……”温行宁开始担心父王会不会被皇帝苛责,冷元初一面哄着她,一面想起,今晨温行川被亲王急着叫走,应是因这县官被杀。那位王县令定与亲王有联系,如今一朝毙命,不难理解亲王要为其善后。
此事对正位于上元县的大板巷来说,唯一的波折便是新任县官对街巷管理的异动。冷元初沉思一路,终是没忍住回到仰止园与温行川问起此事。
“夫君,这事在街巷已经传开了。”
“凶手尚未归案,兹事体大,我和父王近日是要多过问这件事情了。”
冷元初在温行川面前转了一圈,由着他为她脱下夹衣,而后与他抵膝对坐,想了想,还是好奇问他道:
“你过去那个伴读,是啥个来路啦?”
“嗯?郄贤?他是我直到十岁才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自幼因为命格原因被送去茅山做小道士。虽然做我伴读七年,但不求功名,对做回道士情有独钟,他爹管不了他,现在在朝天宫修习。”
温行川看着妻子俄而蹙眉的样子,弯下腰凑近些,微微仰视她道:
“你是不是想问郄娅?她过去见到我便是主动过来,但孤不喜欢她。”
“你之前,是不是一直在找一个女子?”
温行川直起身,用他的大手摸了摸妻子的脸,“是的,一个曾经救过我一命的小姑娘。”
冷元初轻轻把头靠在他的手心,忽地明白为何婆婆会当着她的面训诫了李夫人,一切误会,都是那日李夫人模棱两可的一句“郡王有心上人。”
想到这,冷元初对她所为升了恨气,她抬起手,覆在温行川的手面上,抚摸他青筋微微隆起的手背。
“郡王可得治一治这首府的谣言,都在传你有心上人。”
“我是有心上人,我的心上人不就坐在我面前?”
“什么——”
冷元初被他这直接孟浪的告白哄得晕头转向,竟是被他趁人之危,抱起她跌入湢室池水,急促的波浪不断冲击池壁……
“我累了。不要再闹我了。”被他擦干身子丢在紫貂被之上时,她推着他不要再来第三次。
温行川伸直手臂捂住她的嘴,由着他自上而下亲吻。冷元初只感被吻过的地方丝丝冷意连线,好似点点细雨中在花园里追着一只调皮的猫。
忽然异感入脑,山茶花瓣被猫叼住了。
惊呼出声,可声音已变调到难以正听,只好捂住口不敢再发出声响,却控制不住细碎的轻呢自指缝流出。
雨丝随风不断变换落下的位置,山茶花层层花瓣被打开,花蕊迎接着清风,藏在深处的花蜜被蜜蜂采去。
小猫正在弓着身体求爱抚,双臂不受控地抬过枕侧,紧攥着华贵的百子褥面,留下两团褶皱。
再之后,头仰过圆枕,发髻散开,混乱地黏在身上。本该是除夕守夜时放的烟花,现在就在脑内绽放开。
只感觉到花园里百花化瓣向她扑面飞来,自神识之外消散之时的最后念想,竟是他在用嘴……
次日起床时不见温行川。晨起梳洗用过早膳后,百无聊赖的冷元初在王府内散步,听见一路上干活的小厮都在窃窃私语,讨论县官被杀案的凶手抓到了。她拦住一个小厮问道:
“凶手姓甚名谁,可有身份?”
“可不得了,是秦淮名妓,粉霜居的头牌,崔喜儿。”
冷元初手上的帕子没有攥住,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