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亲人都会好过的多,娘娘真是个大好人,将来她一定会好好报答娘娘的。禅真将她叫起,“这段时日辛苦你了,后面我说不定还要再麻烦你呢。”
云月眼睛亮闪闪地,“娘娘有任何需要,奴婢一定万死不辞。”
等云月走后,绿珠才走到禅真身边,替她收拾好桌上的针线,感慨道:“原来是奴婢误会了,这个云月竞还真是个好的。”
禅真端起桌上的茶水饮了一口,弯起眼睛道:“绿珠也是为了我好嘛。”
“娘娘知道便好,"绿珠如今能理解为什么陛下要将自己放到娘娘身边伺候了,“娘娘心善是好事,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回云月是好的,可下一回换了旁人就不一定了。”
禅真垂下眼眸,静静盯着盏中悠悠漂浮的茶叶,笑了。“我相信陛下。”
若是连陛下都无法护住她,那个时候她即便再警惕再防备,也起不了什么用场。
终于到了天寿节这日,一早陈定尧正要起身穿衣上朝,却被轻轻拽住了衣角。
他回过头看,难得见到禅真在经过一夜缠绵后,第二日还能这么早清醒。她从被子中钻出来,只露出一只小小的脑袋,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手心里还捏着他一片衣角。他心头一片柔软,凑过去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是不是朕吵到你了?怎么不继续睡?”
禅真原本是有些疲惫的,可今天是他的诞辰,她为这一天准备了好久,想要第一个将贺礼送到他手上。她勉强从床上支起身子,锦被从她肩上滑落下来,露出雪白锁骨之上的点点红痕,十分引人遐思。“妾身准备了好久,"她顺着这片衣角,摸到了他修长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脸颊微红道,“禅真敬祈陛下千秋寿诞,悦豫且康,万寿无疆。”
闻此一言,陈定尧心头猛然一震,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让他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瓦解。他凝视着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映着自己的倒影,如此熟悉,又如此陌生。
那是他前世苦求不得魂牵梦绕之人,也是今世他拥抱入怀两心相许之人,两世追寻,他终于在此刻得偿所愿。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释怀,他反握紧了她的手,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柔和。“朕心甚悦,此生能有禅真相伴,实乃朕之大幸。”禅真咬紧嘴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热意,“妾身还有一件贺礼要送与陛下。”
她松开握住陛下的手,捞起床边的外衣披上遮掩住外泄的风光,走下床拉开窗头的抽屉,轻轻抚摸了一下那被自己折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才小心翼翼地将它取了出来,满眼期待地双手捧到陛下面前。
陈定尧一见这件衣物,才终于明白前些日子她为何会对刺绣突然起了兴趣。
“这是禅真你亲手为朕所做?"他伸手一寸一寸地抚摸过衣上的刺绣,那是一对活灵活现的戏水鸳鸯,针脚平整细密,想必禅真花了很大的功夫。
禅真笑的弯起了眼睛:“陛下快试试,让妾身瞧瞧好不好看!”
陈定尧微笑地看着她,“禅真亲手为朕做的衣服,不该亲自为朕穿上么?”
禅真脸上笑容一滞,仔细想想虽然与陛下已经亲密相处许久了,但她似乎真的从未有一次亲手为他穿过衣服,陛下每日上朝起的那么早,而且动作都静悄悄的生怕打扰了她,每次她醒来时天都已经大亮床边也失去了他的温度。她顿时感到了几分愧疚,好像她这个妃子做的太不够格了。
既然今日是陛下诞辰,她总要多满足他一些。陛下之前已经自行穿好了贴身内衣衫,她要给陛下换上自己亲手缝制的,就必须先把陛下身上的脱下来。陈定尧举起双臂,垂眸温柔地注视着她,禅真却不好意思对上他的眼睛,只面红耳赤地伸手替他解开衣带,到下一步她有些犹豫,到底还是咬咬牙闭上眼伸手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
他们贴的太近,他身上的热度都仿佛传到了自己的脸上,禅真根本不敢细心去看他健硕精炼的身体,闭着眼勉强将自己亲手缝的衣服套了上去,却在系衣带那一步双手像打了结一般怎么也系不好,急出了一头的汗。“朕教你。”
这时,忽听陛下在自己头顶叹了一口气,接着双手裹住了她,手把手教她将衣带系好。
终于大功告成,没等禅真松开一口气,陛下却突然将她抱紧了。
“怎么办禅真,朕不想去上朝了。”
原来先人口中的“良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是这般滋味,看着这样可怜可爱的禅真,他真不想离开她半步。
“那可不行。"禅真在他怀中抬起眼眸,“陛下是要做明君的。”
陈定尧忍不住轻笑一声,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朕知晓。”
禅真前世厌恶他的暴戾冷酷,那今生他便努力做她心中温和仁善的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