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看着这一幕,心中若有所思。
刑警就在旁边,居然自己去查……
这种精神值得学习。
穆昔开始检查隔间。
乍一看,隔间似乎只是杂物房,只不过堆放的杂物都与某种无法明说的颜色有关,看的人心惶惶。
墙上还挂着几件旧衣服。
应时安说:“等冉兴平过来,再让他……”
他话未说完,穆昔走到楼梯口旁,上楼的右手边有一处隔断用的半墙。
半墙上放着几件厚重的冬季外套,穆昔戴上手套,将所有衣服全都抱走,半墙暴露在灯光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
半墙的水泥还没干!
穆昔将表层水泥抹去,里面的红砖露出来。
她忽然想到孟昌宇提着的铁锹……
“孟昌宇有警惕心,这里被改过了!”
这里本不是墙,或者是墙,但被推倒重建,为何要推倒一面墙……
穆昔只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背后便有细细的冷汗冒出来。
*
明天宾馆附近已被警戒线围住,警车停在路边,警灯不断闪烁,刑警正式出动。
在痕检人员检查过房间前,侦查员暂时不能进入。
但他们的痕检员……
冉兴平疯狂骑着自行车,姗姗来迟。
他的头发、T恤已经完全湿透,此刻丝毫不注意绅士形象,“姓应的你耍我啊?老子赶到医院你们就走,从医院过来你们又……”
应时安站姿笔直,优雅地指了指楼上,“去干活。”
冉兴平:“!!”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穆昔几人协助刑警走访群众。
打扫卫生的阿姨工作时间最久,她回忆道:“孟哥以前倒是经常出去,年纪大了之后就不乐意了。女人?你要说女人的话,其实他这些年女人一直没断过……我都不敢和小红说。不过这几年他身体不太好了,应该没了。”
穆昔拿出黄国安的照片。
他年轻时几乎没照过相,现在只能找出遗照。
“这个人您认识吗?”
“不太记得了,这是谁,年纪这么大,好像没见过。”
穆昔又问:“今天孟昌宇做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他什么都不和我们说,不过我打扫三楼的时候,听到了乒乒乓乓的声音,好像在搞装修。我还想找小红说这件事来着,这要是影响到客人可怎么办?生意是要受影响的!不过我还忙着打扫卫生,后来忘了这件事。”
孟昌宇果然砸过墙。
如果他砸了墙,势必是要取出什么,取出的东西需要重新被安置。
他会将那东西安置在哪里?
林书琰走过来,“穆昔,孟昌宇名下有车,是一辆小货车,应队长那边派人提取了轮胎上的新鲜土壤,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有化验结果,不过从轮胎的情况来看,他恐怕是去上过山了,车内还找到了一些水泥碎末。安哥的意思是,我们一起去帮忙找人,你去吗?”
“肯定要去!”穆昔无比积极,“我要找到被孟昌宇藏起来的东西,功劳是我们的!”
林书琰一怔,接着轻笑起来,“好,功劳是我们的。”
根据货车上携带的野草种类和泥土特点以及目击证人的证词,孟昌宇下午曾开车前往余水市的白云山。
穆昔几人坐一辆警车赶往白云山,与他们同去的还有刑侦队的侦查员们。
四辆警车排成一数列,在街上飞驰。
一个小时后,警车停在白云山山脚下。
应时安提前一步下车,指挥刑警兵分几路上山。
穆昔几人随后下车,安良军低声道:“托你的福,不用在所里数鸡毛了。”
穆昔嘿嘿笑了一声。
“不过应时安这样做,可会承担不少风险,”安良军说,“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切实的证据表明孟昌宇曾害过人,一切都只是我们的推测,如果孟昌宇语言系统能恢复,我们又什么都没找到,到时候责任就要他一个人扛了。”
年纪轻轻,不推卸责任,敢做实事,这样的年轻人不多。
林书琰亦道:“应队长的确是个好领导。”
穆昔上过班,知道有一个敢承担责任的领导有多幸福。
她就曾替领导背锅,人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踢出局了。
穆昔看向应时安,觉得他的脸都帅了几个度。
再也不说应队长冷漠了!
穆昔几人被分到一条最简单的路线。
林书琰年轻有上进心,闻言还想争取一番,却被穆昔拦住,她看着应时安满脸堆笑,“就这条路吧,我们就去这里,谢谢应队长。”
穆昔心目中自己的笑容:甜美可人。
应时安眼中她的笑容:不安好心。
应时安皱眉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低声叮嘱道:“遇到危险,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