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道:“师父,是杜宁云。”
安良军派人把她接进来。
杜宁云疑惑地看着警戒线,“这是?”
“有人受伤了,今晚你去哪了?”
杜宁云问:“你怀疑是我伤的人?”
“为什么这样说。”
“不怀疑我,为什么问我?"杜宁云冷笑道,“阵仗这么大,难道沙岩死了?死了好,免得他死皮赖脸不想离婚,我还难办。”
安良军说:“不是沙岩,是一个女性,麻烦你去一趟医院,确认她的身份。”
杜宁云看起来惊讶了片刻,“难道是申丽丝?”“你怎么知道?”
“她今天联系过我,说要和我谈判,我和她一个第三者有什么好谈的?我拒绝了。她给我打了十几个电话,一定要过来,无非是想说服我不要和沙岩离婚。”“她是第三者,她不想让沙岩和你离婚?”杜宁云笑容轻蔑,“她和沙岩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钱,沙岩没了我就没了钱,申丽丝怎会愿意和他继续走下去?她向我道歉,说那天不该和我闹,她说她当时喝了点儿酒,沙岩一直不理她,她太生气了,才去酒店找我们,她希望我们三个人能继续保持这样的关系。”安良军作为一名正在工作的民警,本应该保持严肃,但听到杜宁云的话后,还是没绷住。
“保持三个人的关系??”
杜宁云说:“她是这么说的。”
安良军”
穆昔:”
一个清醒的小三,一个清醒的原配,还有一个蠢笨如猪的男人。
“我当然不可能答应和她见面,我也和她说了,我今天有事,没空搭理她,但她说要来家里等我。只要她不进门,我都管不着,就没理她。”
安良军拧起眉,“可她是在屋内被攻击的。”“沙岩给她开门了?真可惜,居然不是沙岩被攻击。”安良军一时间有些琢磨不透杜宁云。
她的反应实在太过冷静,但按照她的说法,也说得通,目前来说确实没有杜宁云行凶犯案的证据。杜宁云甚至配合安良军提供了不在场证明。她今天一整天都在饭店,五点钟以后和两名助手去治谈新店开张的业务,一直喝到现在才回来。饭店内所有工作人员都可以证明。
“即便如此,你是老板,你想走就走,你手底下的人能管得了你?”
杜宁云似乎早就料到安良军想问什么,她淡淡道:“我今天一直和财务一起整理饭店的账目,饭店有两个财务,你去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大
受伤的的确是申丽丝。
索性凶手的木仓法不准,没有击中要害,申丽丝尚且有救。
现场没有强行闯入的痕迹,二人都是从正门进入,其中一人有杜宁云家的钥匙。
穆昔自然而然想到沙岩,沙岩一定是有钥匙的人,可他为何要在自己家中解决申丽丝?
曾经卖房的穆昔第一个想法就是:傻子才把自己家变成凶宅!
总而言之,这起杀人未遂的案子有很多疑点。穆昔还惦记着小北失踪的事,今晚发生枪击案,那边人手肯定不够用,她还是想先把小北找回来。就在她和安良军打了招呼要离开时,杜宁云家后方传来骚动,几个警察按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男人已经被上手铐,铐起来的部位用衣服包着,这是避免被其他人看到。
被扣押过来的男人正是沙岩。
警察报告道:“我们走访时,看到他鬼鬼祟祟的就留下了,能确认他就是沙岩。”
“带回去做硝烟反应!”
听到“硝烟反应"四个字,沙岩一时崩溃,竞跪了下来,“别,别,我是回来自首的,我真是自首的!自首能减轻刑罚吗?我不想坐牢!”
杜宁云本已准备随车离开,看到沙岩后便走过来。她双眸冷若冰霜,戏谑地看着痛哭流涕的男人。杜宁云走到沙岩身后,轻声道:“你来了?”原本还在痛哭的沙岩腿一下子软了,他双手扶在地上,顾不得手上沾了泥土,慌张地擦了擦眼睛,慢慢转头看去。
杜宁云妆容精致,红唇上扬。
沙岩:“啊一一!鬼!!”
他冲着杜宁云"砰砰"磕头,“放过我!我不是真想杀你!我是一时糊涂,我……
这下子不仅警察明白,就连围观群众都听明白了!合着是沙岩想杀妻拿遗产?结果不小心把自己的第三者杀了?
都说防人之心不可无,连枕边人都如此狠辣,实在可怕!
有几个年轻小姑娘瞪着方才议论杜宁云的几人说道:“我看你们也该出去工作,不然将来自己丈夫在外面搞女人,还要灭你们的口,你们都躲不过去!”周围越来越吵,安良军无奈之下把沙岩带到警车。杜宁云冷漠地注视着一切。
穆昔看着杜宁云的眼睛,似乎与前几日见面时不太一样了。
她走到杜宁云旁边,问:“你早就知道他想杀你,是吗?”
杜宁云微笑道:“小穆警官,我很感谢你那日将我点醒,但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我的家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