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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十福晋 家里的规矩

个格格们陪着?”“没有,就太子一个人,连王景都在外边候着。”下个月万岁爷又要南巡,这一次十有八九又是把太子留下监国。监国二字听着顺耳,但哪里又是什么好差事。雪花片一样的奏折递上来,哪些没用的要挑出来,哪些留中不发等皇上回来处理,又有哪些是要当天就往御驾跟前送的,千头万绪错一点都不行。

还有那些朝臣们,作为监国的太子胤初是储君,自然免不了要跟内阁大学士和六部官员打交道,这里面亲疏远近的拿捏有多难简直没法说。

近了万岁爷忌讳,不知道多少次故意挑刺把太子叫过去骂个半死,说他年纪不大心心思不小,私底下结交朝臣是不是要造反。

远了万岁爷又不高兴,觉得你既是监国的太子怎么这也不敢那也不行,非要等自己来定夺那还要你这个太子监什么国。反正监国这件事每干一次,胤初就要脱层皮。其他皇阿哥甭管是随御驾出行还是留守京城都各有各的好处,只有太子爷明面上看着风光,其实天天受夹板气里外不是人。过阵子万岁爷又要南巡了,太子明面上看着挺高兴,只有石氏知道他心心里头已经快憋疯了。现在不过是老十那么个光头阿哥成亲,他只要不带着新福晋来硬闯毓庆宫,胤初都懒得搭理。

石氏手指拨动珠串沉吟了片刻,“这样,等会儿让人去库房挑几样好点的摆件和两套头面出来,等明天再送到十福晋那里去。别说赏赐不赏赐的,就说是我这个嫂子送给她戴着玩儿的。”

“奴才明白了,太子妃放心。"回话的宫女是石氏从娘家带来的,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思便又多问了一句,“那承乾宫那边?”“别管了,一个孩子都没有的贵妃由着她折腾去。她闹起来了正好,别让万岁爷天天把眼睛盯着毓庆宫。”后宫各处的反应禾嘉是半点都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两人从永寿宫出来便直接回了乾西五所。原以为顶多折腾一早上就没事了的,却不想这皇宫实在太大了,大半的时间都在去各宫的路上打转。

等回了家,禾嘉第一件事就是拆了满脑袋的头面凤钗,换上家常的衣裳和软底的绣花鞋,又让乌云拿出一双千层底的布鞋递给胤俄。

“以后在屋里穿这个别老穿你那靴子,憋得慌。”“我脚又不臭,不怎么憋,从小这么穿都习惯了。”胤俄下意识的反应是禾嘉嫌自己脚臭,可自己又没那毛病,然后看着已经歪着身子在罗汉床上倚着跟个大懒猫似的福晋,才明白她是什么个意思。

“外面是外面,家里是家里,以后是咱们两个过日子,爷就依了我的吧。”

人都说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禾嘉已经试过胤俄在床帏里的本事还算不错,此刻自然愿意主动再往前一步,在他跟前多显露一点自己平常的样子。

“福晋说得对,家里是要有个家里的样子。“自从贵妃走后,就再没有人跟胤俄说过这样的话,此刻听禾嘉这么说,人前出了名桀骜的十爷这会儿甚至有些乖巧。他老老实实脱了靴子换上布鞋,先是全穿好了在屋里走了两圈,又学着禾嘉吸拉着鞋帮,最后才蹬了布鞋也盘腿坐到罗汉床另一边,“福晋得空再给我做两双,我以后换着穿。”“还两双啊,这一双都够我折腾的了。“禾嘉朝一旁的小宫女招招手,让她从床上拿了个自己长条形的靠枕给胤俄,让他也学自己的倚在罗汉床夹角里靠着。

“鞋底子是乌云做的,鞋面子也是她给我都准备好了,我就负责把鞋面鞋底缝好,就这还废了好些鞋底子手也戳了好几下。爷您就爱惜点穿吧,下一回我动针线是什么时候我可说不好。”

禾嘉的抱怨半真半假,做鞋麻烦是麻烦但其实学会了也没那么麻烦。可她不想主动给自己揽活儿,这种事还是趁早把他吓唬住才好。

胤俄从没想过做一双鞋还能这么难,他院子里也有两个格格,这几年荷包扇套络子衣裳和鞋她们也往自己这里送了不少,去年冬天还一人做了一件裘皮大氅送过来。他曾经跟她们说过宫里有绣坊用不着她们动手,可两人都说那些东西都是顺手就做了的小事,绣坊里的人到底没有她们仔细,只要阿哥穿得舒服就好,那些活计累不着人。现在再听禾嘉这么说,胤俄才知道原来这样熨帖贴心的好话,都是说来糊弄自己的。

胤俄探过大半个身子挤到禾嘉这一边,伸手拉过禾嘉的手,白皙修长的手指间当然早就看不到′被戳了好几下'的印记,但他还是仔仔细细摩挲过,“福晋以后别做了,有一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