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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而遇[破镜重圆] 圆

楚言抬眸,眼底闪过一瞬的不可思议。

她试图打圆场:“周总,他是我……”

不想话未说完,周慎辞就睨了她一眼,凉凉道:“问你了吗?”

楚言顿时怔住。

仿佛挨了一耳光,她的脸不自觉地燥热起来。

贺靳西懒得维持仅存的客套,脸色冷了下来,道:“周总对待下属很严苛啊。”

周慎辞不屑搭理他,迈开步子就准备走。

可他只踏了一步,就意识到了什么,又停了下来。

他侧过脸,看向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的楚言。

“你在等什么?”

他的语气很冰,仿佛要凝出白雾。

楚言忽然意识到,刚才周慎辞的“挺身而出”并不是为了替她正名,而是在告诉众人,打狗也要看主人。

她几乎是用尽所有力气压住情绪,撇开目光,才稳住声线:“我先去趟卫生间。”

说罢,她便丢下众人,疾步离去。

“小言……”

贺靳西还欲追上去,可却对上了周慎辞阴鸷的眸光。

他豁然开朗。

下一瞬,他竟是笑了出来,又回到了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样。

“周总这是做给我看呢?”

周慎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咸不淡道:“没这种必要。”

说着他抬腿就要走。

“小言是我很重要的人,”贺靳西突然说,“若论关系,我更有资格关心她。”

周慎辞再次顿住了脚步。

他侧眸,居高临下地看着贺靳西,道:“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

语毕,他没有再理会任何人,径直向会场内部走去。

另一边——

楚言并没有去卫生间。

她现在有点恶心,但是又吐不出来。

本想洗个脸冷静一下,又想起自己今天化了淡妆。

于是她来到了安全通道。

这里隔绝了会场的喧嚣,也没有光线,却让她感到安心。

她愤懑不解,不明白周慎辞今天叫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将她那不上不下的自尊心扔在地上摩擦吗?

她慢慢垂下眼帘,逼着自己有规律地吐息,试图让砰砰的心跳平静下来。

“卫生间不是这个方向。”

突然,伴随着低磁的声音响起,一道微光从门缝之中漏了过来。

楚言短促地惊呼了一声。

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周慎辞。

在黑暗的掩护下,她毫不吝啬冷脸,甚至懒得敷衍一声。

空旷的楼道里,周慎辞的轻笑都有了回音。

“这么多年了,还一点长进都没有。”

楚言扭过头。

虽然看不清周慎辞的脸,但却能真实地感受到他目光的戏谑。

“心情全都写脸上,我教你的人情世故全忘了吗?”

“哈?”楚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周慎辞,你知道你很离谱吗?”

“哦?”周慎辞尾音打了个转儿,听上去有种做作的惊讶。

楚言口不择言:“你凭什么对我吆五喝六的?我是你养的狗吗?”

周慎辞反诘:“你是我的员工,不跟着我行动,反而和一群草包待在一起,还觉得有理?”

楚言受不了了,她觉得再不发泄一通自己就要疯了。

“你听好了,”她看不清周慎辞的鼻子在哪,只能凭借模糊的影子猜个大概,但食指却是绷得很直,“我不是一定要在君杉工作,凭我现在的成绩,可以去我任何想去的地方。”

“是吗?”周慎辞冷哼。

“首先——”

咚!

黑暗中,楚言的细腕被紧紧攥住,然后强迫举过了头顶,整个人都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发出了沉闷的响声。

“别用手指人,很不礼貌。”

“其次,别的地方能给你开高出市场水平三倍的工资吗?”

楚言被戳到了痛处,憋了半天吐出一个字:“你——”

周慎辞却不放过她,继续说:“吸血的妈、病重的爸、没出息的弟弟,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离开君杉你用什么去养?”

楚言瞬间入坠冰窖,全身都僵住了。

她唇瓣翕动,可是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那个贺靳西能帮你到哪儿呢?”周慎辞讽刺道,“他甚至连袒护你的话都说不出来。”

楚言脱力了,刚才还握紧的拳头散了开来。

许是感受到她的动作,周慎辞也松了力气。

“关于我的女儿,”楚言颤抖着问,“你都知道些什么。”

周慎辞顿了半晌,而后缓缓开口:“一无所知。”

“我对你的事不感兴趣。”

“只是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