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赤血宗的蛮夫已经死了,现在我感觉不到他半点气息。”
忽然间,那沙哑的声音低沉响起。
“嗯,我也感应到了。”
对此,姓李的老翁并没有感觉到什么意外。
毕竟,他们这些修为高深的修士被关在此处几十年而不死,并不是魔修者心善,而是魔修都把他们这些人当做牲畜饲养。
每隔几年间,他们当中就有一位元婴境的道友就会拉去当成活人祭品献祭,末了被魔修者抹杀。
并且,这几年频率越来越快了。
原来被囚禁在此有十几人,眼下只剩一半不到,不足十人。
“按排序下一个便轮到你了,你没有一点惊慌吗?”
沙哑的声音响起,但没有嘲讽没有嬉笑。
“惊慌有何用吗?若不是全身法力被禁锢,连自裁都做不到,老夫还不想让那些安装的家伙碰到我身体。”
李姓老翁沉声道。
“哈哈,李老鬼你说这句话是我平生最认同的。”
牢房内传出爽朗的大笑声,不过,一会又恢复了宁静。
“嗯,我们这些老家伙,从一开始垫后便做好了死亡的觉悟。
眼下唯一担心那些魔修把我等当牲畜祭奠,不知有何意义,是否会招来大恐怖。
若真如此,届时别说蛮荒之地生灵被魔修屠戮一空,恐怕蛮荒之地外的修仙界也要面临同样的下场。”
白发老翁唏嘘不已,为即将可能到来的大乱忧愁。
“唉,要用元婴境修士血祭,不论是做什么,都绝对是极为凶险之事。但眼下都不是我等要考虑的了,除非我们能活着出去。”
姓杨的老者用沙哑的声音缓缓说道。
“话说蛮荒之外的修仙强者应该发现蛮荒之地的异样了吧,毕竟过去几十年了。若他们能提早发现,或许我们能逃过一劫。”
沙哑的声音充满无奈和叹息。
蛮荒之地的修士与外界各大域修仙界强者虽然不经常往来,但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些人走动。
“哈哈,杨平天你这家伙是不是变性子了吧!这种虚缈的妄想居然是从你口中说出的?”
花甲老翁哈哈大笑,似乎对即将面临死亡的威胁丝毫不惧。
“妄想,也算是妄想吧!毕竟谁想轻易丢去性命。”沙哑的声音中听不出一丝被讥笑后恼怒。
“本宗孤身一人,没有后裔,死了就死了。倒是你这李老鬼老来得子,你那小儿子叫李香秀吧。失踪那么多年都,听说你找他那么多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如今还未看上最后一面,就这样死去,会不会太亏了。”
“香秀吗?”
听了这话,花甲老者目光微微闪过一丝柔情。
“说来我也愧对他。百多年前外出支援族人抵御狼妖兽潮已经失踪,现在都不知道他生死,下去了都不知道该如何与婆娘交代。”
“哼,别人不知,你就不用忽悠我了。你那小儿子魂灯火光通明,死不了!说不定现在就在蛮荒外的修仙界混的风生水起。”
沙哑的声音传来了一声冷哼。
“你怎么知道?”
花甲老翁微微一愣,转头看向一侧。
“怎么知道?你小儿子失踪前几年发疯的到处派人乱找,后面几年又诡异的平静了下来,还不办理后事,是个瞎子都猜到你小儿子没死。
整个蛮荒翻了一遍找不到一点踪迹,那只有离开蛮荒之地这可能了。我有点好奇你那小儿子还未结丹的修为,是如何活着出去的。想我们以元婴境修为出去一趟,都要小心翼翼才行。”
“哼哼,想不到你这杨老鬼还是有点脑袋的。管他是怎么离开蛮荒,只要不在逐落城内就好,不用像我们这般成为阶下囚。”
“哈哈哈,说的也是!”
两个一生纠缠不休的老头有一没一谈笑着,似乎为各再做最后的道别。
......
滴哒,滴哒——
通向天牢地笼的隧道不断响起水滴声。
但有人细看,便会察觉到,这水滴竟然是血红色的。
哒,哒,哒!
忽然之间,隧道内拐角处传来匆忙的踏步声。
不一会便看到一位玉树临风,手持沾满鲜血宝剑的英俊男子,与在此处巡逻的魔修之人格格不入。
但他却又能如镇守此处魔修一般,能轻车路熟避开隧道内各种禁制陷阱,让人惊叹。
来人正是李香秀!
他们冲入天牢,灭杀掉地面上所有留守下来的魔修不过片刻时间,而李香秀更是一路往地笼下杀来,没有耽搁时间分毫。
“幸好秦易那家伙来过一趟,探清了路线,不然还要花费一些功夫。”
李香秀抬头望去,隧道内拐弯抹角,深不见底,隧道壁上更是刻有各种符文禁制,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按秦易那家伙所说,老头子应该就被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