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一脸憋屈走在大街上,看到一个摆摊的算命先生,他停下脚步:“你好,能不能帮我给我女儿算个命?我最近很倒霉,看看我女儿的八字怎么样?”
算命大师看看他:“可以给你算一卦,五十块钱一次。”
刘斌:“好的,没问题。请问大师怎么称呼?”
算命大师:“我姓李,叫我李大师就行。能为您算命是敝人的荣幸!”
刘斌被弄糊涂了:“此话怎讲?”
算命大师说道:“一看您这富贵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我猜您有皇族血统,祖上一定是一位了不得的历史人物。虽然现在落魄了,但您女儿是寒门出贵子。”
刘斌郁闷地:“她大学里天天不上课,每周末都跟我要钱——”
算命大师停顿了一下:“女儿和父亲同命相连,接着往下说……”
刘斌一脸哭相:“为什么我的命运这么不济?我做生意破产了,找不到工作,只能摆摊卖早点。我女儿不要我,我老婆嫌弃我,你看问题出在哪儿?是不是我女儿生辰八字有克父命?她脸上长了颗黑痣,就在这半边脸上。我每天为她起早贪黑总是换来一身不是——”
算命大师:“这痣都有双重含义,是吉是凶我也说不好。说不定是内分泌失调。建议您找一下整容医院的大夫,把痣点掉就行了。”
“内分泌失调?”刘斌若有其事地想了想。
大学教室里,心理学教授在讲课:“攀比是焚毁幸福的毒火。每个人都有攀比心理,或多或少。稍微攀比一下,那叫给自己动力。比得多了,便成了没有动力的压力。‘攀比’本身没有错,错的是人们对待‘攀比’的心态。最后除了虚荣满足和失望之外,还剩下什么?是徒增烦恼还是有所收获?”
刘璐拿着笔,像是一本正经地记笔记,其实全然没听见老师在讲什么。
晚上,林文娟家座机铃声突然响起,林文娟拿起电话:“刘璐,你怎么又给家里打电话?现在几点啊?这个点你不应该正在上自习吗?”
“妈,我作业写不下去了,都是因为家里——”刘璐欲言又止。
“因为啥?”刘斌用另一台座机接电话,“刘璐,爸爸也在,你想说啥?”
刘璐的声音:“我需要一台苹果电脑,老师上课需要我们用电脑完成作业,一篇作文要写三千字,必须用A4纸交作业,麻烦给我打三千块钱人民币。”
“学校老师规定的吗?”刘斌问。
刘璐:“我们班人手一台笔记本电脑,我手写完不成作业。”
刘斌:“行,我马上给你打钱。”刘斌挂断电话,开始找银行卡。
林文慧立刻制止刘斌,用座机回复刘璐:“不行,妈妈不同意,自己去咖啡馆打工,两个月就能买笔记本电脑,你买个二手的也没问题啊!”
林文娟把电话放在一旁,对刘斌:“别听她的,再这样下去,咱家连包子铺都开不下去了,每个学年八千块钱学费,每个月两千块钱生活费,谁受得了?”
林文娟转身又拿起电话,“喂,我说刘璐啊——”
刘璐挂断了电话,听筒里只剩下了滴滴声。
大学生宿舍,刘璐和蓉蓉睡上下铺,对面住着丽丽和娜娜。
每个人的床铺旁边都绑定一个小风扇,墙上贴满各种明星的海报。
蓉蓉腻腻歪歪地给男朋友打电话:“老公啊,最近有想我吗?我把手机铃声换成了‘我不是黄蓉’——”
刘璐讥讽地:“这都哪个年代的歌,你打电话能小点声吗?”
蓉蓉斥责她:“我老公刚好有三张游乐场入场券,没你的份,闭嘴吧。”
丽丽对娜娜:“我姐姐送我一条皮草小围巾,听说是东北做皮草生意的男友送的,还一个劲地和大家说,这种皮草多么贵,保养如何讲究,配衣服如何难,搞得她现在就像是皮草公司老板娘一样。”
娜娜对丽丽:“听我表姐说她男朋友既帅又有钱,大谈他们的结婚计划,房子要在北京买,婚礼要在法国巴黎举办,他俩还要到爱琴海给未来的孩子办百日宴。到时候姐几个一起去,怎么样?”
刘璐鼻子一哼:“你们真无聊,有本事‘包装’自己嫁入豪门啊?”
丽丽和娜娜异口同声地:“嫁入豪门?为什么不呢?”
丽丽:“我的爱情观是,如果连自己爱的人都守不住的话,就没有资格去爱别人——”
娜娜:“我的爱情观和你不一样,你笑的时候全世界都陪你一起笑,你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陪你哭,那个人就是我,至于谁是男一号,我哪里知道?”
丽丽:“你知道丝芙兰粉饼有多贵吗?三百块钱一块,肌底液两百块钱一瓶,skin food两千元一套。什么时候找个男朋友,让他结账!”
娜娜:“你找得到男朋友吗?奖学金那么少,谁消费的起这些?就得靠父母工资奋斗成白富美,刷卡消费就可以了!”
刘璐:“刷脸的时代,从整容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