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的屋内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
林文勇沉着脸,对儿子林帆又打又罚,然而却毫无效果。
林文勇将一张治疗网瘾学校的广告重重拍在茶几上,声音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抓紧时间转学吧。”
林帆毫不退缩,挺直了脊梁呛声道:“我转什么学?爸,我学习那么好,上个网根本不受影响。”他眼神中透着倔强与不服。
林文勇紧皱眉头,怒目而视,质问道:“网吧是你工作的地方吗?还是你学习的地方?”
陈淑芬在一旁满脸的忧虑,急忙劝解道:“孩子,你听妈妈说,你这样提早工作对自己没有半毛钱好处。母亲节都过了,你能让妈妈省点心吗?”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哀求。
林帆急眉赤眼地反驳:“妈,我总共赚了三百块钱人民币。再说花店都关门了,你让我到哪儿去买康乃馨?”他的语气中既有委屈,又有无奈。
林文勇却不依不饶:“你不是在网吧里赚了三百块钱吗?我不用你给你妈过母亲节,也不用你给你爸过生日,我就让你用三百块钱填一下报名表,自己到治疗网瘾学校报到去,保证一个月以后,你的成绩能增长几个百分点。”
林帆脸上写满了不屑,大声说:“我在网吧上网课就得了,没有必要天天上课堂,我可以跳级考大学。”
林文勇气得跳了起来,额上的青筋暴起:“你跳级考大学?得了吧!你在网吧结交一些狐朋狗友,赚点零用钱赶不上你补课的费用。我看你还是直接去治疗网瘾学校吧,家里不需要你赚第一桶金。”
林帆的脸色变得苍白,执拗地喊道:“爸,你要这么说话,咱俩就没法沟通了。”说完他转身冲进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林文勇和陈淑芬,两人心中充满了痛苦与无奈。
陈淑芬忍不住掩面抽泣起来,林文勇则长叹一声,跌坐在沙发上。
林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他在网吧上网课,偶尔赚点钱,也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
林文勇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想起林帆小时候的乖巧懂事,心中懊悔自己是不是对孩子太严厉了。陈淑芬则轻轻靠在林文勇的肩膀上,默默的流泪。
林帆打开房门,林文勇看到儿子,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还是陈淑芬打破了沉默:“孩子,咱们好好谈谈。”
林帆脖子一扭:“没什么好谈的,我困了。”
学校小花园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地落在地上。
刘璐和林帆坐在一条长椅上,周围的花朵争奇斗艳,似乎也无法驱散两人心头的阴霾。
刘璐叹了口气,以姐姐的口吻说道:“老弟啊,听姐姐说,你这种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可能你认为我太冷漠、太奇怪。实话说,你给人打工的那点可怜工资,根本起不了作用,想让家里生活过的更好,更是无能为力。”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拨弄着身旁的花瓣,眼神中透着一丝忧虑。
林帆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写满了迷茫。“我经常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正式打工?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属于我的第一桶金?这些日子我脑袋里一片空白,我不想听我爸考事业单位,公务员又不能继承。我就想超过我妈,在跨国企业上班。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显示出内心的纠结和不安。
刘璐微微侧头,略带讥讽地笑了笑:“你真行,还想在跨国企业上班。”眼神中带着几分质疑和不屑。
林帆像走投无路的困兽,眼中充满了无助:“你问林蕾姐该怎么办?”
他急切地望向刘璐,仿佛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刘璐眼神有些飘忽:“你林蕾姐已经嫁人了,嫁给了谁,我也不知道!今天是赵晨阳!明天是王书宇!后天还是赵晨阳!我呢,我该怎么办呢?难道也去找个人嫁了?不!我不想结婚!这对别人来说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我有这种想法呢?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渣男樊友强又失踪了。”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
林帆疑惑地问:“樊友强是谁?”
刘璐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和愤怒:“我的前男友,以前是随叫随到,现在是随叫随消失。”她咬了咬嘴唇,心中的怒火似乎又被点燃。
林帆紧接着问她:“那你知道任晓彤是谁吗?”
刘璐一脸的不解:“谁?”
林帆的眼神变得郑重起来,缓缓说道:“我的国际前女友。”
刘璐更加懵懂了,追问道:“怎么还是国际?”
林帆深吸一口气:“会说中文、英语、日语三国语言,已经去了国外高中。”说完,他低下头,用脚踢着地上的石子。
刘璐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着林帆的话。然后她抬起头看着林帆:“老弟,咱们都别着急。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了迷茫和未知。只要咱们坚持走下去,总会找到方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