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找同窗麻烦,一旦犯了规矩,学堂决不轻饶。”
警告一番,陈先生又离开大殿回了书房,而常越文脸色却相当难看,冷冷哼了一声,眼中有些不以为然。
横行霸道惯了,即便在大本堂有所收敛,他想做的还是会做。只要这麻烦不摆在明面上不就成了。
常越文朝朱高炽笑得不怀好意。
不大,就跟苍蝇一样围着你打转,扰人清静。”
“看来这小子是打定主意要找你不痛快了。"一旁朱济喜蹙眉道,"这种人最烦,闹又闹朱高炽嗯了一声,神色轻松平淡,他是真没把常越文这种人放在眼里,要处理也很简单。
不过
朱高炽忽地抬眼,越过中间的朱高煦,目光直直掠向角落的人。猝不及防眼神撞上,朱允熥立刻有些心虚地躲开,躲开后又觉得自己用不着心虚,于是他转回头,刚要硬气瞪回去,谁知朱高炽已经收回视线,只余一点与平时淡笑模样不符的冷淡侧脸。
朱允熥一愣,心头莫名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觉来,他本能觉得招惹朱高炽不是一件明智的事,
面对这人时,他总有种心虚畏缩的感觉。
可他是谁,东宫一霸啊。
常表兄说的对,应该别人害怕退让他,而不是他畏畏缩缩的。看就知又在熬夜读书了。
而且这朱高炽一来就抢尽风头,弄得他哥的学业压力都大了,最近眼底青黑加重,一朱允炆虽然不说,但朱允通觉得常表兄说的对,他哥是个温吞不争的性子,只会跟自己较劲儿,这种时候就该他来提哥分忧。
怕他哥知道了生气,挑衅警告对方的事都由常表哥来做,他朱允熥是不插手的,那就是清白无辜的。
去招惹他?
果然,等上午的课结束,朱允纹就把他叫去一边,一脸不认同地指责道:“你为什么要"
"哥,我没有。"朱允熥不服气地努了努嘴,"我是和他经常一块玩,可他要做什么又不是我指使的。”
朱允炆沉眉盯了他好一会儿,直到朱允熥面露不耐,这才叹气道:"不管这事儿你有没真惹出祸事,你以为你能讨得了好?"
有参与,常越文和你关系好是众所周知的,在这学堂里,他做什么就代表你也脱不了干系,"能惹什么祸事!"朱允熥理直气壮地反驳,声音都大了一点,"以前这些事儿又不是没做过,那些学子谁敢告状?先生们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是同窗之间小打小闹的,他要是去告状不正好让大家看看,这人装的纯良大度,不过也是个小肚鸡肠、开不起玩笑的家伙。"
朱允炆:“...
..."
那些伴读学子、贵族子弟的身份能跟朱高炽比吗?
三个大字的燕王就忍不住心肝一颤。
“你是不是忘记他是燕王叔最疼爱的长子了?"朱允炆想起那个浑身上下写满了‘不好惹”不知为何,明明几位王叔里,燕王和他父亲关系最好,也是父亲嘴上常念叨的亲弟弟,可朱允炆就是对燕王的印象最不好,最怕他。
只有燕王以前常来东宫,朱允炆还被吓到过几次,从此就对燕王有了一层恐怖滤镜。秦王晋王这两位王叔也不好惹,朱允炆见的次数少,所以心头留下的印象反而不深。前朱尚炳惹了他,燕王叔冲上秦王府,把秦王叔腿都打折一条。”朱允炆想到什么,脸都有些白了,他看着无知无畏的弟弟,小声道:"你知不知道,以“!!!”
绝对饶不了他!"
朱允熥张大嘴,半天吐出一句:“他再嚣张也不敢打断我们父亲的腿吧,他敢,皇祖父朱允炆:
"
"
我是那个意思吗?
朱允炆突然觉得,读书还是很有必要,就是朱允熥成天不读书,如今连说个话都费劲儿。
而朱允熥见他哥被堵得哑口无言,就还挺自得地抻了抻腰,拍拍朱允炆肩头说:“哥,你就是太谨慎小心了,再说了,燕王叔也不在京中啊,他还能因为几件小事就从北平赶回来了?"
“就算他回来,我们兄弟又没做什么,他还能上门打父亲啊?父亲可是太子,他敢吗?验,闹不大的。"
朱允通越说越有底气,"常表兄想干嘛,咱看着就行,反正他经常干这些事儿,有经熥哼哼一声,"常表兄又不是傻的,不会让他抓住把柄的。""朱高炽也不可能因为一点小事就告状的,那只会显得他斤斤计较,小肚鸡肠。"朱允闻言,朱允炫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最终耷拉下眼皮,无力叹息一声,像是拿他没办法了,只能提醒一句,"你们别太过分。"
放心吧哥,我...咳一一"朱允熥差点说错,及时止住话头后拍拍胸口保证,“常表兄有分寸。"
'
大本堂里不少人发现了,常越文在针对朱高炽,他也不是明目张胆无视学堂规矩地闹事,就是时不时找一下朱高炽不痛快。
比如走着走着突然撞一下朱高炽,然后来句:不好意思啊,没注意看道儿。就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