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买些纸墨。”
“买这干什么,此番出行,主子备了不少宣纸,说是给你练字用,现在还剩不少呢。”
盛瑶当然不会回答他,只嘟囔着:“反正我要买,你别多问了。”
正如盛瑶所想,承钊有意为主子打探今日盛瑶的意图,但瞧见盛瑶大老远跑来买纸墨,也是没想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盛瑶不让承钊跟着,承钊就百无聊赖地等在门前。待到一段时间后,盛瑶抱着包裹从店里走出来。承钊探头去看,盛瑶就双臂挡住:“姑娘家的东西,你别乱瞧。”
承钊只得摸摸鼻头,“哦”了一声,收回视线来。而后,盛瑶又去别处逛了一会。
她买了些自己喜欢的胭脂水粉,又买了些漂亮的小饰品。
混杂在这些物件中,她偷摸买下了制作香囊的绸缎和香料。
承钊这个愣头青,压根就没看出来任何端倪,跟了一整日,仍是没摸着头脑。
厉峥在夜深人静之时回到了宅院中。
承钊还正在回味今夜终是又尝到了盛瑶的手艺。忽的被厉峥唤去,他才登时回神。
“她今日四处逛逛了吗?”
……是,主子,盛瑶今日在外逛了一整日,傍晚时分我们才回到宅子中。”
厉峥微微颔首,他倒不是要监视盛瑶的行踪,只是因着突然变得紧凑的行程,让他也不免愧疚没能好好带她游玩。
即使她愿意自己出去逛逛,他也惋惜没能陪在她身边,也没能看见她瞧见新奇事物时的惊喜模样。厉峥又问:“她有买自己喜欢的东西吗?”“买了买了。“承钊连连点头,“今日盛瑶倒是买了不少东西,纸墨,胭脂,水粉,还有什么绒毛,什么针线……就,女儿家那些东西,我也不太懂。”
厉峥听得认真,听完后,略有好奇道:“她买纸墨干什么?”
承钊不确定地道:“或许,是想给主子写情诗?”厉峥却是信了,惊愣道:“她自己这么说的?”……没有,只是属下猜测的。”
厉峥微沉脸色,耳根却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红晕:“那你胡说八道什么。”
承钊挠了挠后脑勺:“大抵便是这些了,今日盛瑶心情愉悦,收获颇多,应是度过了美好的一日,主子大可放心。”
他当然…放心。
厉峥敛目,不由想到今日所办之事。
一切比他原本预料的还要顺利。
这种顺利,却并未让他感到心安,反倒总觉得有什么别的事要发生了一般。
按照如今的进展,他们还需七日,便可启程折返柳阳城。
或许那时,盛瑶的父亲也该从花溪村出发了。所以再过一个月时间。
他会见到盛瑶的父亲,会向盛瑶坦白一切,会向盛瑶正式提亲。
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再让他担忧了。
为何他心下却怎么也安稳不下来呢。
大
柳阳城外竹林苑。
本是紧闭的宅门被人强硬从外打开。
宅子里果真空无一人,且看上去已是好一阵无人居住了。
张媒婆面如土色,几近绝望。
他们一路找来,从弄错方向,倒终是查到端倪,却怎也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找到盛瑶。
找到竹林小宅的第二日,张媒婆几人便在周围打听了一番。
虽是没能得知太多消息,但也是知晓盛瑶的确在两个多月前来到了此处,还在此住了下来。
如今,有人称这户人家外出远行了。
也有人称好像是搬家了吧。
总归没个确切的消息。
李家这头已是没了耐心,扭着张媒婆要钱。张媒婆苦不堪言,一边拿不出钱财来,一边又担心自己没法和即将进城的盛丰交代。
这日,她偶然在城中一个茶馆碰见了熟人。已是在城中待了好几日的杨大娘和许大叔正准备收拾收拾,打道回村了。
一碰见张媒婆,他们便想起了不久前碰见盛瑶那事。别的不说,他们倒是瞧着盛瑶过得不错。
这便热络地和张媒婆道:“你给盛瑶介绍那小伙子可以啊,我还以为你这次又夸大其词了,没想到还格外收敛,人高马大一小伙被你说成是病秧子,是我记错了,还是你说错了?”
张媒婆一惊,顿时拉住杨大娘的手:“你见着盛瑶了?你何时见着的,在何处,她同谁一起的?”杨大娘被张媒婆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她蹙着眉头将自己遇见盛瑶一事说了一遍,却见张媒婆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许大叔察觉端倪,不禁问:“张媒婆,怎么回事,是盛瑶出什么事了吗?”
张媒婆这才反应过来,知晓他们与盛家本就有生意来往,平时也走得近,自不敢透露分毫,连忙否认道:“没有,能有什么事,就是我想着见见盛瑶,一直不得机会,不过现在听见你们说瞧着她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杨大娘狐疑道:“人不是你介绍的吗,你想见上门去见不就得了,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