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瑶也收拾好下了楼。两人走出客栈,盛瑶便道:“方才我收拾东西时,发现昨日买的宣纸都浸坏了,待会我们还得再去买一次。”厉峥:“不必了,去过医馆就回家休养,宣纸我之后让承钊去买。”
“那我这两日不练字了?”
“现在这般刻苦了,眼巴巴想进城时怎不如此?”盛瑶:……那怎么能一样呢,我也没说不练了呀。”厉峥哼笑一声,带着盛瑶一路往医馆的方向去:“少不了你的,备好笔墨纸砚,南下一路一样能练。”盛瑶瞪大眼:“不是游玩吗?”
厉峥逗她:“嗯,当日练好了,翌日便带你出去玩,练不好,翌日就关在客栈里。”
“你怎么这样啊!”
说笑间,两人已是来到街角的转角处。
昨夜被厉峥打劫一般重敲过门的医馆此时已开了门。老大夫就坐在医馆内,一抬眼,就瞧见了两人。厉峥抬了下下巴,示意盛瑶前去诊脉。
盛瑶打小没少看大夫,但仍是每次瞧见大夫就发怵。大夫只是把指腹往她脉搏上一按,就会露出凝重面色,然后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再开许多闻着就作呕的药,每日她都得被迫品尝苦涩,甚是折磨。
所以盛瑶站着没动,苦着一张脸,试图能拖延一刻便多拖延一刻。
厉峥迈步便发现身侧的人还站着。
他眉梢一挑,直接上手牵住她:“还想接着病下去?”盛瑶掌心一热,小脸也红了:“不是的。”她不好意思道自己害怕大夫,只得乖乖跟着厉峥走进了医馆。
老大夫见状笑了笑:“姑娘今日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身子可还感觉有何不适吗?”
盛瑶眼眸一亮,或以为此番能有转机,忙坐下后如数道:“早晨起身时觉得头晕晕的,不过洗漱后便没有感觉了,喉咙不痒也不疼。”
她期待地看着老大夫,只觉自己此番或许能逃过一劫。不过她也讶异,这是她长这么大以来,生病恢复得最快的一次,竟是一夜便好起来了。
是因为厉峥吗?
他昨晚照顾她了,还将她抱在怀里睡了一夜。如此想着,盛瑶伸出手让大夫诊脉的同时小脸便红扑扑的了。
厉峥侧头看了她一眼,凑近道:“脸怎么这么红,是又发热了吗?”
盛瑶:”
眼看厉峥伸手来探,她当即抬起另一只手挥开他,慌乱道:“不是的,我没有发热。”
厉峥动作一顿,好似也想到了什么,莫名收了手移开眼,便也没了动静。
老大夫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一周,清了清嗓掩去似要浮现的暧昧笑意,这才伸手开始替盛瑶诊脉。
盛瑶也又一次紧张起来,专注看着自己的脉搏,等待老大夫的宣判。
片刻后,老大夫抬眸道:“的确是退了热,脉象看上去也没有太大问题了,不过姑娘身子本弱,为避免反复,还是再服几副药巩固一下,这几日好生休养,切莫再着了凉。”盛瑶闻言,顿时变了脸色,张了张嘴正想辩解自己好得不得了,不需用药了。
厉峥先一步道:“好,多谢大夫。”
盛瑶”
她转头,眼巴巴地看着厉峥,却只得厉峥淡然一眼,很快便随老大夫前去取药了。
盛瑶泄气地叹息一瞬。
罢了,她也不想病倒,喝药便喝药吧,别影响南下游玩就好。
厉峥这头随老大夫走到药柜前。
老大夫稍显古怪地莫名看了厉峥一眼,又很快移开了视线。这种古怪不似他揣摩二人之间暧昧时的那般,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并不算明显,但厉峥已是敏锐察觉。
厉峥:“大夫,可是她身子还有何问题?”老大夫连忙摇了摇头:“没有的,高热已退,风寒不重,服药便好了。”
厉峥微眯了下眼,看着老大夫转身从药柜里抓药配药。直到老大夫将包好的药包递给他。
厉峥直言又道:“大夫,是何问题,何需隐瞒?”老大夫一愣,没曾想厉峥竟是如此直接追问。并非他支支吾吾知情不报,只是这等事可由不得他擅自开囗。
老大夫昨夜替盛瑶诊脉时就察觉几分不对,待到今日,他便诊出盛瑶气血虚弱体寒,即使未再进一步诊断,也能瞧出她或许是不适有孕的身子。
无法孕育对一名女子来说,已是无妄之灾,而盛瑶这身子想必以往也病过不少,自是应该早已知晓这等情况的。至于厉峥是否知晓,老大夫无从猜测,甚也不知两人究竟是何关系,如此大事,他自不能随意透露惹事生非。眼看厉峥仍一副不得答案不罢休的样子,老大夫只得隐晦道:“只是姑娘的确有些体弱,所以我才面露难色,想着是否多开一副为她调理身子的药物。”
厉峥蹙眉:“体弱?很严重吗?”
“这……总归是需得好生照料着的,好比这次淋雨,公子你安然无恙,她却无法抵抗。”
厉峥了然:“好,我知道了,那便连着调理的药一并开好吧。”
厉峥拿着药包走回盛瑶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