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放弃了,怕他们嫌贵,还道:“若是觉得贵了,就抹个零,二百文就行。“不必。”先前发牢骚的三皇子嫌弃他磨磨唧唧的,烦人得很,直接扔给他一块碎银子。这是他荷包里面最小的碎银子,不过一两而已,实在是没有小钱了兄弟二人慌张接过,因窘迫自己手中并没有余钱来找,便说要去换钱找给他们。
宋允知忙叫住人:“找钱就不必了,我们三人正好想去附近玩,左右你们的鱼也卖光了,不如先带着我们去附近逛逛,这剩下的七百多文便当做路费跟销了。
三皇子立马不服,眼睛一瞪:“让他们带路,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对面的铁牛被吓了一跳,又往后躲了躲。
萧宝玄却忽然上前,牵住了他的手。
三皇子惊慌地咋咋呼呼:“宝玄放开,你不看看那是谁!"这小崽子,现在不仅随便乱认识人,还随便摸人了!那小孩脏成这样,他也不嫌埋汰!
萧宝玄却固执了起来:“是朋友。”
这是新朋友。
“行了行了,留下,让他们带路!”三皇子真是服了,看不得萧宝玄那爪子乱抓,应下之后就赶紧将他扯了回来。
铁牛失落了一瞬。
他十二岁兄长则没有这么多敏感的心思,只欢喜于自己今日挣了钱,高高兴兴地领着宋允知三人离开了菜市。
路上,这男孩告诉宋允知三人,自己名叫徐金,家中有一年迈体弱的祖母,和一
位在外打短工的父亲。因为近来他们城里租恁的屋子涨价了,父亲打短工的银子又被主人家压着迟迟不给,兄弟俩不得不想法子出去挣钱。他们俩每日都会去护城河外摸鱼,摸到了就拿过来卖。宋允知牵着萧宝玄,追问道:“那你们一日能赚多少钱?”文。鱼活着的时候能卖出去,死了便不好买了。徐金挠了挠头;“一日最多七八十文,有时候运气不好,只能得二三十其实若是在早上,会更好卖。但是早上河边摸鱼的人也多,他们先前被赶走过,
便不敢同那些人争抢。今日也是他们走运,一下子摸出了十条鱼来,平日里都是只能摸三四条的。
“你父亲打短工呢,一日多少?”
来天就已经覆不嚞亍再亲下殁饥耐属周報嚞实,卸货的觀。,一个月能有个十
子一个月多少钱呢?"
萧宝玄先前听他们说租赁的房子涨价了,便又好奇地追问:“那你们那房“月租六百。
三皇子扯了扯嘴角:“不挺便宜的吗,这点开销你们还能缺钱?”便宜是便宜,但徐金他们租的是年久失修的老屋子,还跟旁人共用院子,起风下雨还得担心屋檐会不会塌。不过,这个价格也就只能租到这样的屋子了。平日里,他们是不算太缺钱的,徐金给三皇子算了一笔账--自家父亲从前每月最多得四千多文,每月月租六百文,祖母每日都要吃药,每个月开药得一千多文,还有日常柴米油盐等,每月还是能够存下来八九百文的。
账,日后就可以做个账房先生了。
徐金憧憬道:“家中存了些钱,刚好够我去找先生学两年,等学会了算等他学会了,再去降弟弟。只花一份钱,兄弟两个都能学到东西。徐金提起这事儿眼中都闪烁着光彩:“我爹说,等他把这回做工的钱要回来,就花钱送我去帐房先生那儿做弟子!“
三皇子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账房先生,有什么好高兴的?亲之前在哪家做工,谁这么丧良心竟然不给工钱?宋允知想起来,他先前说自己父亲打短工的钱被主人家压着不给:“你父徐金脸色黯淡了一瞬:“东市附近的周府。”
萧宝玄直勾勾地盯着他三皇兄。
三皇子也险些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哪个周府?”“就是长康伯周府,听闻他家有个外甥还是皇子呢。”宋允知投来犀利的眼神,原来丧良心的就在他们身边啊三皇子脸都红了,他怎么知道,舅舅一家竟然会出现这样的败类?正说着,便看到一个小孩儿忽然从巷子口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徐金兄弟:“不好了,你爹被人给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