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若是这家伙在御前丢脸,那他赵奉岂不是更无地自容?
跟允哥儿他们说起宫中见闻时,随春生还在唏嘘:“赵奉虽然看着不讨喜,但其话虽然呛人
,但是随春生不介意,依然记下了这笔恩清。这会儿躺在床上实心肠挺好的。”
贺延庭贼兮兮地接道:“也不知道是谁,一开始还将人家视为死对头来着。”
随春生不说话了。
江亦行却记着另一件事儿:“等到兵部授官之后,你是不是就得离开国子监了?“
监,但是真到了即将分别
是哦.....被他提醒,随春生才想起来这一遭。。虽然他一直想要离开国子
之际,
随春生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去了兵部,就见不到国子监这些同窗了,没有几个舍友,没有允哥儿,甚至连讨厌鬼王承台都见不到了。
一时,众人都陷入了伤感之中。
他们朝夕相处了这么些日子,从来也没想过彼此会分别。唯有宋允知翻了个身,忽然兴奋:“你要是去兵部的话,不得先请客吃饭?'
请客吃饭这种事,宋允知一向很感兴趣,奈何他们寝室的人从前都是穷鬼,后来宋允知跟着他爹富裕起来,手底下有了点钱,可是上回给随春生押注后又赔得差不多了。他最近出门手上都虚得很,也许久没有下过馆子了。正好趁着随春生离开前,狠狠宰他一顿!
宋允知眼睛亮晶晶。
随春生白了一眼,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情绪彻底消失不见。“请不请,你到底请不请客嘛?“宋允知不依不饶。“不请!闭嘴!吵死了!”随春生把被子一裹,彻底隔绝允哥儿的声音。本来他是想要请客聚一聚的,但是这会儿随春生觉得允哥儿对自己完全没有不舍,心里怄得慌,才懒得费这个心。他就不请客,气死允哥儿最好。宋允知生气地骂了一声"小气鬼”。
翌日一早,萧宝玄跟三皇子都被送回了国子监,而上朝的诸位官员也面临了一次有史以来最难的刁难。
陛下给每人发了一套题,让他们当堂写出答案。众人低头看去,发现纸上的问题简单的令人发指,全都是些民间物价,诸如米、面、油、肉、布匹等等...只要对集市或者衣食住行稍稍关注些,便能答出十之七八来,可问题是,不少官员平日里只顾着上朝,家中小事自然有奴仆操心,再不济还有妻子给他们打点,哪里用得着他们来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他们也并不觉得,不知道这些有什么不对,官宦世家的士大夫本就不需要注意这些。
最终,能答出来的官员一只手都能数得出。
虽然早就知道结果会如此,但是真看到那些答卷后,皇上仍然止不住地怀疑起来,他手底下的官员连这些基础的东西都不知道,他们真的有将百姓放在心上吗?
众人窥见陛下似乎失望不已,一时间心中都有些恐慌,难道他们想错了,那些题其实暗藏玄机?
众人疯狂的交换眼色,而在上首的皇上将他们的眉眼官司收入眼底,再次摇了摇头,将昨日之事缓缓道来。
长康伯听到两位小皇子跟宋允知的名字后便给自家捏了一把冷汗,不出意外,果然是那徐家的事情。皇上借着徐家的事情,正敲打他们呢!长康伯还担心御史台会不会借机弹劾他们,不想御史台在听到宋允知名字后
便宁
全注意不到其他人。
他们的想法比较偏激,觉得这一切又是宋允知给侄腾出来的。尤其是听到陛下言语之中嫌弃他们对百姓关注不够,御史们更加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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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允知之过。
每逢遇到跟这小崽子有关的事,陛下就偏心地不得了,对他们百般不满。皇上不指望凭借自己几句批评便能让他们大彻大悟,可他也不准备放任不管,遂宣布,即日起京官也须考试,年中、年底分两次,只考世情庶务,结果记入考课,也是衡量官员政绩的一部分。
不是对于百姓不上心吗,若是这些牵扯到自己的前程后,皇上不信他们还能这般无所谓。盼着他们了解多了,最后能主动体察民情,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
朝臣们都被陛下的神来之笔给惊呆了,还能这么玩?下朝之后,宋允知的名字又一次被朝中官员挂在了嘴边。儿,再没人能想出这样折腾人的法子了。
他们甚至将陛下今儿提考试的的想法归咎到宋允知头上:“除了那小孩“陛下怎么事事都依着他,不怕他带坏了两位皇子。”他也太胡作非为了。
“国子监不是还没放假么,为何这孩子却能自由出入?陈素给开的后门?宋允知三个字实在是太过于高调,一度让两位皇子都顺利隐身,至于始作俑者长康伯,朝中竟然无人在意。
长康伯既惊喜又尴尬,喜的是陛下一带而过,尴尬的是,他们家好歹是伯府,出了事儿怎么反倒无人关注?
他们家真有这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