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很不好。”
"疼吗?"他又问。
小朝重新望了过去,笑笑,"我还以为,你会不想见我。"两人无声对视,彼此都不动声色的想起了那一夜,那酒虽烈,却不会让他们醉。张望舒默了一瞬,说道:"怎么会这样想。"
"那我该如何想才好?"小朝很直接的问他:“张望舒,回来这么久了,你有想过我吗?
"
她声音很轻,月色映在她脸上,动人柔和,小朝难得如此恬静,叫人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好像自那一夜后,他们之间便有所不同了。但这份不同,除了他们,世上再无人所窥,是最亲密,又最陌生,最难以割舍的情感,少了一丝冲动,多了几分克制,许是岁月无情,他们都不再是少男少女的年华了。张望舒眉眼柔和的望着小朝,冲她浅笑:“小朝,我一直在等你。”这短短的一句话,仿佛在小朝心里炸开了花,刹那间,小朝颊边漾出明媚的笑容,
,她从未如此开怀,喜悦。
今夜的月色真美。
往后可不一定有这样的景象。
也不一定能这样的时间,当及时行乐才对。
小朝想着,唇角情不自禁弯起,她忽然朝张望舒伸出一只手,五官越发明艳跌丽,她笑吟吟道:“张大人,良辰美景,过时不候,可要随在下,在这汴京城里夜游一番?"
望着眼前白嫩干净的手掌,张望舒眉头微挑,笑了:“乐意至极。”两只大小不一的手掌相握,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二
青州的酒,最是浓烈。
朱凌懒洋洋地躺在草垛里,满天大雪纷然而至,这极北之地,已经下起了大雪,纷纷扬扬,雪粒子毫不留情的砸在他脸上,甚是畅快。他浑身酒气,有一口没一
口的喝着,胸口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可这些都没有他心里的痛来的真实而热烈。那一次,他差点死在小朝剑下。
他一顿,亦要了他半条命。
被人救下,奄奄一息的带回青州营时,含笑十分愤怒,不留余地的狠狠抽了他这一辈子,皆是如此,不被珍视,无人爱他,就连小朝,也是这样。喝着酒,耳旁忽然又响起了含笑冷冷的声音,那日他被吊在营外,全身赤裸着,含笑发疯似的抽打,尤如泄愤般打骂不停:“废物!没用的东西!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你这样吗?!你怎么不直接死在哪?死了的好!!""看看你这一身的伤,可笑!叫你不长记性!不长记性!”“你爱小朝?喜欢小朝?朱凌,你是疯了吗?她是什么人?你这辈子的对手,你就该杀了她,而不是爱她!懂了吗傻子!看看人家,是怎么刺你的!"
"
其实从小到大,他都知道,这位所谓的师父对他从来没有半点真心,收他为徒,也不过是利用。
成为她手里的一把刀。
可他对含笑,又何尝不是利用。
那日他被抽个半死,像条狗一样低头认错,画面犹如眼前:“我错了......师父我再也不敢了,我会听话,会听话的......想极了小时候,像条狗一样的活着,主人需要,他就汪汪叫。
含笑狰狞的脸出现在他眼前,"那你下次见到她,知道怎么做了吗?""知道。"浑身是血的他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眸陡然掠过一丝疯狂,却在难以察觉的角落里,恨意蔓延,他犹如癫狂般笑着:"杀了她!!杀了她!"我会杀了她的!!"
"
从她被奉雨选去汴京,而他留在青州的那一刻起,朱凌就清楚,他与小朝之间终有一战。朱凌漫不经心地举起酒壶,对着遥不可及的夜空,碰了碰,眼中却是一片冰冷:"小朝,这一天,还是来了。"
“你说,我们俩,终究鹿死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