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多余的词汇了,便闭上嘴。可战火已经挑起,他这两个弟弟妹妹不是吃素的,特别是言小铜,能把大人都骂出火来,对付贺道然这个城里孩子就更不用说了。
人家妇女同志给她擦脚穿鞋袜时,言小铜就已经把贺道然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了,
“你爸爸妈妈笨,你爷爷奶奶笨,你们家都是笨蛋!你叔叔臭鸡蛋,你婶婶不是聪明蛋"…
言小铜小嘴叭叭的,一旁还有弟弟加油助阵。贺道然吵不过,憋着泪花儿生气地往屋外跑,隔壁屋的张珍珍看见了赶紧追了出去护着。
那边贺有桓快凌晨才回来,一回来没看到大儿子,拿着手电筒出去找,看到了坐在铁皮屋前面一大一小。张珍珍把自己厚厚的棉袄脱下盖在贺道然身上,小道然在阿姨哄睡的歌声下,眼皮子直往下掉,俩只小手也虚虚抓着张珍珍的辫子。
贺有桓走过去,把自己厚重的大衣脱下。
张珍珍面色一喜,冻了个把小时,也不算白挨冻。这位女青年红了脸,短短的几秒钟就已经在想象贺处的大衣披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味道,青草味?皂角味?还是炭香味?贺有桓的大衣单手递了过来,抱着小道然的女青年连忙空出一只手去接,下一秒,贺有桓另一只手把贺道然身上的红色棉袄掀开放在女青年手中。
而小道然身上紧接着盖上了厚重的大衣,贺有桓将已经闭上眼睛的大儿子抱了过来,在额头上试探了一下,还好,没发烧。
张珍珍的脸红了又白,默默穿上了自己的棉袄。“你明天不用回去了,先在这待一段时间。“贺有桓到底是退了一步,不忍心让大儿子这么难过,决定再让张珍珍留在这里照看孩子。这期间他也去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更适合的保姆。听到自己可以继续留在这,脸色又瞬间变化的张珍珍笑着跟上贺有桓回家的步伐,保证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看紧这四个孩子,不会再发生孩子失踪不见的事情。”说到这儿,张珍珍其实又觉得委屈,
“我以前带惯了道然这种好管听话的孩子,陡然之间带小铜小铁姐弟俩,没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