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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召唤魔尊 灵魂互换

长变幻,感受着时间的流逝,仿佛刻进骨子里的大爱舒缓地流进心田,他舒服很多了,刚要站起来,耳尖的他忽然听见了一声轻轻地开门声。

画楹的脚步声很容易分辩,是她出来了。

景澜未动,只眼帘微动。

很快,少女的身影走到了他门前,不知道为什么,他心跳忽然变快了几分,可那道影子一晃就过去了。

仙灵能感受得到,画楹走到奚风的门前,然后她直接打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前世今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房中炸开,景澜才刚舒缓下来的心神,当即破裂,他才刚一动,忽然感到气血上涌,一口鲜血这就吐了出来!

画楹却不知自己惊动了景澜,她自以为是悄悄潜进奚风的房间的。

房中灯还亮着,少女轻手轻脚地走在地毯上面:“奚风,你睡了吗?”

奚风没有回答她,她直接走到了里间,到他榻前才站住。

少年默然,他美目半阖,正在榻上静坐。

画楹知道他听得见,凑了过去挨着他坐下了:“奚风,我觉得你今天有点不高兴,为什么?”

奚风回眸:“今日在天弈星君面前,为何说我是你兄长?”

画楹根本不在意,随即大笑出声:“你是啊,玄夜说我们是家人,可以把你当我的兄长,怎么?你不愿意当我的家人了?”

奚风怔住:“家人,那你有几个家人?”

画楹认真想了下:“两个,你和玄夜。”

他们很久没有在一起谈论过玄夜了,奚风别开了目光:“如果玄夜还活着,他要是知道你因为他魂飞魄散哭得那么厉害,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玄夜殒身以后,画楹是真的哭了很长时间,她那时候肢体还不大协调,就各种姿势哭,一直叫玄夜的名字。

画楹回想了下:“他要是真的还在就好了。”

奚风:“嗯,听说,他还成了你的老相好,他要是还在……”

画楹抬手捶他肩膀:“我都以为你忘了,你还说!你还说!我胡说的啦!”

她窘迫地打他,奚风没动,只是轻声说道:“你都没有为我哭过,我怎么能算你的家人。”

画楹想说我哭过,不过她没能说出口。

她不喜欢这种话题,从怀里摸出了个小镜子,往他腿上靠了靠:“你当然是我的家人,别胡说。”

镜面写上了名字,立即出现了英儿那个瘦小的身影,那是真正的林绮罗。她住在破屋里,似乎刚捡破烂回来,身上又脏又乱,吃着野菜和小鱼,一边哭一边叫骂着什么……

画楹还要看下去,奚风伸手遮住了镜面。

“别人的命格这种东西不要看,看多了,伤魂。”

“这可是个宝贝,”画楹轻笑道,“那小仙君似乎忘了这个东西,我才想到,我也可以看看他的命不是?”

说着,她一把将奚风的手推开,不由分说写上了景澜的名字。然后她期待地看着镜子,可惜镜子似乎失去了法力,什么都没有出现,就连刚才的林绮罗也不见了,画楹拿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最终放弃了,先收了起来。

马上天亮了,奚风掀开了腿边的薄被,示意她过去:“趁着天未亮,歇歇。”

画楹可不知困倦,她从腰间解下了自己的思念囊,对着他晃了晃挨近了些:“这是我最近的口粮,一个是对男女情爱的执念,一个是对爹娘的执念,你要吃哪个?”

二人几乎已经依偎在一起了,奚风看着少女熟悉的眉眼,似乎是入了定。

其实奚风同她一样,也是后入身的魂,都需要以念养着,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画楹见他不语,刚要把满满登登的爱给他食用,忽听后院一声女人凄厉的哭声喊着快来人来人的,她听出是相国夫人的,立即竖起了耳朵。

厢房前已经来人请了,天弈星君先一步打开房门问了句。

来人说不好了,小姐跳楼了。

画楹立即冲了出去,后院里围了很多人,她在奚风的保护下破开人群,挤到了前面,地上躺着一具新鲜的尸首,相国夫妻哭得死去活来的,两脚下都是血迹。

林绮罗跳楼自尽了,哦不,是英儿。

景澜也在旁边,几乎是下意识的,画楹看向了他。

四目相对之际,她发现了他领口的血迹,而他看着她那目光里,是浅浅的冰冷:“擅自改运,这是你想要的结果?”

这当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画楹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