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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溺 初吻

找个地缝钻进去。闻执倒是淡定如常,简单道了声谢,便绕到驾驶座,打开门,抬眼,看到姜流还站在原地。

他抬手撑着车门,微微偏头,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姜流不得不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后,才如梦初醒,缩了缩肩膀,快步走过去,打开副驾驶的门,上车坐好。整个流程一气呵成,一点也没给他开口的机会。闻执难得地怔了瞬,反应过来后,他歪了歪头,轻笑一声,也坐进车里。

车门研地一声关上,之后便是漫长的安静。姜流恍惚间甚至觉得,她听见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那闻执呢,也会听到吗?她忍不住想。

半响,闻执才慢条斯理地启动车子,发动机轰鸣声响起。姜泥默默松一口气。

可闻执动作稍顿,没有驱车向前,而是又熄掉火,于是车厢内重新静默。

姜流再一次听见自己的心跳。

闻执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滞涩,“刚……“刚才……“姜流急切地接过他的话,声线有些颤,“学长是在开玩笑吧。”

闻执要说的,反正也不过是这些解释的话。与其残忍地听他亲口戳破,倒不如她自己先识相地,撇清关系。

姜流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强装镇定地继续道,“其实我也是。”

闻执皱了皱眉,“开玩笑?”

姜流掐住手心,点点头,干巴巴地笑了声,“我知道,初雪这天,本来庆祝的方式就多种多样味…”…大家都是年轻人,激动起来,拥抱,接……接吻,都、都很常见的。”

姜流的违心话说到最后,几乎磕绊得不成样子。闻执静静地听她说完,很久都没有再开口。可姜流能察觉到,他周身的气压越来越低。这样的闻执,压迫感强得让她有些害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闻执整个人向后靠住椅背,好像一瞬间泄了力气,没有看她,只是低声重复了一句她说的话,“很常见.………

而后他无声地笑了笑,声音轻得像一阵叹息,“姜流,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姜流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但他的情绪太不对劲了,她下意识想要解释,“我……”

“不用。“闻执淡声打断她,又恢复成往常什么都不在意的口吻,“知道了。”

姜流垂下眼,藏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攥紧。

闻执坐直身体,抬手调试着空调温度,看她一眼,提醒,“安全带。”

姜流小声应了句,向右侧身,去拉安全带,拉至身前,被怀里的帆布包挡住去路。

她是直接从自习室赶过去饭馆的,包里全是厚厚的专业书,很有分量。

姜浇将帆布包往前推了推,放到腿上,继续扯过安全带,扣上。

她刚回身坐好,就听见闻执问,“帮你放到后座?”姜流愣了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帆布包,赶忙说,“我自己来就好。”

她说着,单手提着帆布包,想要抬起胳膊,却低估了包的重量,险些没拿稳,整个包连带着小臂,都往下坠了坠。闻执一言不发地从她手中接过,向右微微倾身。她没料到他的动作,没来得及往后避开,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

这实在是个暖味意味十足的瞬间。

闻执却没看她,朝向后座,一点也不费力地伸长胳膊,将她的包放上去。

只是再单纯不过的举手之劳而已。

闻执的侧脸近在咫尺,姜流的目光定定地,落上去。总是这样,只有在他看向别处的时刻,她才能明目张胆地望着他。

而就连这种时刻,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她这么想着,连闻执回身都没察觉到,猝不及防地撞上他的视线。

两人对视几秒,姜流才慌忙地垂下眼睫,掩盖眸中过于赤.裸的情绪。

闻执却没收回目光,默了很久,再开口,声音已经哑了。“为什么哭。”

姜流一惊,抬手去碰脸颊,竟然真的摸到凉凉的眼泪。她低下头,用手背胡乱地抹着,好像这样,就能否认掉这个事实。

“你也喜欢我。“闻执突然说,像是喃喃自语,语气很轻。姜流动作顿住。

闻执再次开口,多了几分笃定,“你也喜欢我。”姜浇脑子几乎要转不过来,连眼泪都顾不上擦,像不理解似地重复他的话,“…你也……也喜欢欧我……”她才哭过,眼睛里还漾着水汽,表情也呆愣愣的,像是在问他,却连跟他对视都不敢。

闻执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心地抬手,掌心捧住她的脸,拇指轻柔抚过,抹去脸颊上的泪。

最后,认栽般地叹口气。

“很喜欢。”

前天,比赛一结束,他匆匆从大洋彼岸赶回来,十几个小时的班机刚落地,立马在机场打开电脑,正好赶上参加复盘会。两个多小时的讨论结束,一直很敬重的导师不满他的先行离开,要求给出合理解释。他不想撒谎,可又能说什么,为了个对方甚至都不知情的初雪约定?这太蠢了。于是他只能诚恳地再一次道歉,除此之外,缄默不言。

那位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