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她的小瑛瑛,天生缺心眼,根本不用担心会掉马。
朱可瑛这会喝多了有些醉,瘫软在美男的怀里,咸猪手在美男的身上揩油,嘴里还神神叨叨着要把他纳为小侍,再封个侧夫。
“瑛姐姐~”小美男显然是心动了。像他们这种花楼里陪酒的低等小倌,年老色衰后就没市场了,年轻时能给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少主当侍,已是求都求不来的福分。
“瑛姐姐你要说话算数,什么时候给小奴赎身?”
段乞宁转着酒杯笑听他俩扯皮,一手也搂着个小美男的腰摩挲。
特地嘱咐过的,点的是肩宽腰窄薄肌形弟弟,要有劲瘦分明的腰线,还要能摸到块块清晰的腹肌。
“姐姐,姐姐…”小倌半搂着段乞宁,倚在她的肩侧热情似火地唤道。
这花楼怕是有专门的配方,这小倌的嘴巴香香的,像是涂了蜜一样。
段乞宁声色其中,杯中酒饮尽,胸口越来越热。
“宁姐姐,这个力道可以吗?”小倌小心翼翼地试探,一边又凑近了些,指法娴熟。
段乞宁含糊地应一声,掐着他的小腰。
她抿了一口酒水,手腕朝下。
便听那小倌嗔怪地又唤了句“姐姐”,然后像只没骨头的软在她身边。
段乞宁倒也没很急,在外圈转了转,瞥见他干干净净、没有守身砂的手臂,失去兴趣。
她确实有点处.男.情节,花楼这里被用过不知道多少回的,根本就下不去手。
段乞宁随手就推开了。
“干嘛宁宁,今天不开荤?”
朱可瑛似是又想到什么,也推开小美男趴过来:“哦~是不是你的白玉盘来求你了,想留着精力回去……”
崔家小公子上门求姻一事不出半日便传得整个晾州皆知。
段乞宁扫她一眼道:“拒了,没意思。”
朱可瑛压根就不信,段乞宁懒得和她争辩,姐妹又喝了几杯酒,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朱可瑛今天约她出来,本来是要带她见一见晾州城新晋炙手可热的花魁公子的,奈何公子今日不便见客,也是扫兴。
段乞宁提着衣裙轻快下楼,楼门口的多福和多财早已等候多时。
这两个小厮是她南下经商时买下来的,时逢荒年,穷乡僻壤山沟沟里的老百姓,病的病死,饿的饿死。
多福和多财卖身葬母,段乞宁瞧着怪可怜了,买下了这对兄弟的卖身契,让他们贴身伺候。
原本的段乞宁是不习惯奴役仆人的,尤其还是这种本该念初中的少年,只是穿来后发现这不过是在女尊世界最稀松平常的事情,渐渐的也能心安理得起来。
多福多财身强体健又勤快,最重要的是忠心,拿她当菩萨。
一见到她出来,多财便将斗篷大氅披到她身上,多福则赶忙上前给段乞宁捂手。
多么朴实无华的暖手方法,直接往自己脖颈里塞。
“行了,不冷。”段乞宁抽出手,捏了把他的小脸。
花楼门口早有段家马车停候,段乞宁上车,摆驾回府。
一路枕着车辙声,酒劲未醒,昏昏欲睡,可谁料倏然马发出尖叫,段乞宁心错乱一跳的瞬间,马车被强大的力道掀飞,车厢被铁链拉扯爆裂,她随惯性被甩飞出去。
电光石火之间,一道疾如风的掠影自房梁而下,踩着悬浮的车厢木块轻功踏起,大手抄起段乞宁的腰。
她落入宽大的怀中,男人紧抱她,将她护在怀里,另一只握刀的手则挽花挑刀,击破黑衣人们的攻击。
只听一阵错综缭乱的乒乒乓乓,男人搂着她轻功后退,定住身形时又一招将敌人全部击倒。
三五个黑衣人散落兵器,躺在地上吃痛,见情况不对,交换眼神撤离。
男人刚追一步,一只凌厉的快箭射来,他想也未想地反身将她紧护,利箭射中他的左臂。
“阿潮!”段乞宁情急一唤,抬眸撞上他深邃的视线。
男人戴着半张面具,即便中箭,神色未改,视线安静地笼罩她,而后提刀向上,斩断箭柄,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远处街道有官差高举火把奔跑聚来,嘴里高呼“官府办案,捉拿刺客”,被唤作“阿潮”的男人望了眼火光,松开环在她腰间的手,轻功潜入黑暗。
段乞宁还想唤他,官差已将她团团围住,她不得已跟着去了趟官衙。
折腾了两个时辰才将她放回去,官府的人说是城中有叛臣贼子的爪牙作恶,段乞宁呢也是倒了大霉正巧撞上,好在是有惊无险。
待回到段家,已是丑时,解了外衣泡完澡,闺房灯火通明。
段乞宁当是府里女使特地给她留的灯,不甚在意,打着哈欠眯着眼,撩床帐的素手猝然一顿。
烛火将帐中人影照得旖旎朦胧。
段乞宁猛然撩开帷帐,便见一身清透纱衣的少年被银锁链囚在床头,腕间颈间缠绕着链圈。
不是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