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玉棉花,嘴巴衔不下,就用锋利的脚爪扣着,目光犀利地顾盼着,简直帅得不行。
就在她说让竹鸡去摘棉花时,黄老五就很聪明抱来两只大竹筐,竹鸡摘下的玉棉花直接丢入竹筐就好,黄晓蝶和胡月儿也攀上树去摘,而盛水烟却在树长成后就走了,她还得回去看着丹药化开没有。
这棵玉棉树的树冠瞧着不大,两个大竹筐居然不够用,又找来两只才够装。
一筐筐雪白的棉团撞来撞去,黎默言忍不住用手抚过表面,圆滚滚的玉棉团伏倒,无与伦比的触感让她不禁多摸了下。
村里的绣娘周银环,以及会纺织的人被找过来,黎默言将棉花交给他们,“先把棉线做出来,纺织机的话我会想办法。”
村民点点头,对于黎大人的话,大家都是无条件相信的,四个干练的婶子抱起竹筐往空地上走。领头的那个叫做周美爱,是个纺了三十年布的老手,其余人经验没有她多,自然都爱听她的,更何况黎大人将这事全部交给她负责。
周美爱抱着棉花,从新造出的石砖路上穿过时,路上其他人见到这些棉花,起初没认出是啥,定睛瞧上一会才认出来。
“老天,这么白这么软的棉花?”
“这棉团比我的命都好啊。”
“周姐周姐,你抱着这些棉花,是不是说明大人要拿这棉团做衣服?”
此话一出,四周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在等待她的回答,虽然大人应该是这样的意思,可黎大人没对自己说,她也不好擅作主张替人答应下来,“不晓得,大人就是让我先搓棉线。”
可这样的回答打消不了村民的热情,“一定是给我们做衣服。”
“对,是该做两身新衣服,现在实在不够穿。”“听说这个是贡品,只有皇帝老儿能穿。”“嚅,这么珍贵啊。”
这消息迅速在村内流传,饶是不爱和人闲聊的周三共都知晓,他们纷纷翘首以盼,期待穿上皇帝才能穿的衣服。三天时间转瞬即逝,黎默言等来雷安虎,她笑着迎上去,却发觉对方的神色不对,明明疫病有了药,他的面容却比之前还有疲惫,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只好压下询问织布机的事。
谁知雷安虎见到她,居然有大滴的眼泪流出,“我问心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