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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他 记仇

地骂着,脸在往后躲。蒋诗诗根本扯不开两人,眼看着两人滚在地上就要打起来,没完全合上的天台门被重重踹开。

高主任气喘吁吁地冲过来,眼镜都快掉到了鼻梁下,见到三人都在天台里,他先是喘了口气,随后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撇到地上,端起脸色:“怎么回事?上天台打架是吧?你们女生之间这么-一"他都不愿意描述两人滑稽又狰狞的姿势。

“闹成这样,还有学生的样子吗?祝安宁,腿断了还不能老实吗?”

“高主任,她要跳楼。我是眼疾手快把她拉下来。“祝安宁扯着邵晓梅头发,大声解释。

高主任躲在眼镜后的目光震了震:“邵晓梅,有什么问题你可以和家长老师沟通,你这种做法一一”“是她们逼我的,是祝安宁叫我去死。”

黑锅就这么扣了上来。

祝安宁气得想咬死她,扯她头发的手拽了拽:“你撒谎,你就是故意威胁我们,高主任,她撒谎!她最喜欢撒谎,她非要叫蒋诗诗上来,她想把蒋诗诗推下去,对吧,蒋诗诗?″

蒋诗诗哪见过这种当着老师对峙的场面,而且是她们平时最怕的老师,心虚地低下头:“高主任,我我们一一”“你松手,祝安宁!主人,她打人!”

“你们俩/. ……“高主任从教这么多年来还算是顺风顺水,而且天青的学生大多都是自律的乖孩子,平时有矛盾也是发生点口角,哪见过这种蛮横的。

他赶紧将两人扯开,掏出手机打电话:“喂,老郑,带两个人赶紧到天台来一趟,有三个学生在这一一”祝安宁想越过他的手,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机。“祝安宁!再这样我记处分一一”

“记,我又没做错,你当老师还帮着坏人,她欺负同学,背后说人坏话,还害我骨折,我不能打回来一下吗?现在假惺惺寻死,你让她上去跳,我就不信一一”视线里,一双熟悉的球鞋闯入。

祝安宁抬起头,对上那张赏心悦目又熟悉的脸,委屈莫名其妙地涌了上来。

她有点想和梁逸洲抱怨,可对方居高临下扫过来的目光很是淡漠,她又忍不住心虚,咽下气势汹汹的话,做错事般地低下脑袋。

“你们几个上来干嘛,凑热闹啊?"高主任听到动静,还以为是保卫处的老师过来了,一回头,发现是五班的几个男生,“赶紧回教室,不然就去我办公室写检讨啊。”“我错了,马上就回去,高主任。"李向笛绕着头转身。梁逸洲目光停在不甘心又委屈巴巴的小姑娘身上:“高主任,我先扶我同桌回去,她好像伤到腿了。”高主任狐疑地看了眼祝安宁,刚才还张牙舞爪的,不能吧?可看她现在一只手捂在打了石膏的腿上,又不敢赌,毕竞不管哪个学校,学生的安全是第一重要的,再出点什么事,学校和家长两边都不好交代。

“那赶紧带她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撞到又骨裂什么的?”

梁逸洲揽着祝安宁的肩,将人搀扶起来。

两人闷不吭声地走进楼道,下了一层,李向笛才敢说话,压着声的:“我靠,什么情况?你们约架约上天台了?”“不是,"蒋诗诗觉得解释不清,反问道,“你们怎么会上来的?”

“贴吧有人说看到天台上站了个人,高主任都火急火燎地赶过去了,现在估计还有人在底下站着,邵晓梅想跳楼啊?也不对,她跳楼,你和她纠缠什么?"李向笛回过头,看向几个台阶上的祝安宁。

祝安宁低着头,眼尾委屈巴巴地耷拉下来。梁逸洲:“问什么,先回去,等会儿高主任下来了,你想去写检讨?”

李向笛灰溜溜地收起好奇心,拉着蒋诗诗三下五除二跑下楼梯。

楼道里只剩下两人。

静默了片刻,梁逸洲问:“想和我说什么?”祝安宁咬了咬嘴唇,摇头。

梁逸洲没有追问,扶着她继续往下走,走了两步,少女停下脚步,他想问问她是不是打算和自己闹脾气,握着她的那只手突然感觉到一抹湿意。

微微还有些发烫。

梁逸洲指尖僵了下,反应过来,另一只揽着她肩膀的手想拨开她凌乱的长发,她赶紧躲开,别过小脑袋,但还是瞥到了她泛红的眼尾。

梁逸洲心突然紧了起来,又不能强行扳过她脑袋,只能轻轻地拍着她肩膀问:“怎么了?”

祝安宁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本来她应该和以前那样厚脸皮地和他解释,说自己不是故意乱跑的,可一想到他刚才那个冷冰冰的眼神,就觉得委屈。

特别委屈。

委屈到忍不住掉眼泪。

她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难道她脆弱到对方一个眼神都承受不了?

不应该,以前什么骂人的话没听过,哪怕有人当面指着她鼻子骂,她也不痛不痒,而且也不能说梁逸洲态度不好,他不笑时眉眼间疏离感本来就很重。

他是不是觉得自己很矫情?

祝安宁鼻子堵堵的,不敢吸,也不敢回过头看他,只能揣着砰砰的心跳,深呼吸了好几口,小声说:“我…腿疼,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