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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的她[快穿] 炮灰暗卫05

熏……

时窈将纸包中的熏肉拿出:“刚巧便当做晚食了。”萧黎看着她手中那块早已看不出本来模样、宛如黑炭的肉,眼中的嫌弃一闪而过,却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晚食时,他只喝了新碗里的白粥,碰也没碰那些肉半下。

难搞的狗东西。

时窈将一片肉放入口中,边慢悠悠地咀嚼,边忍不住在心中低咒。

【系统:宿主,我必须要说,做了这么多,萧黎的好感度,没有丝毫波动。)

时窈垂下眼帘,心中道:“这才刚开始呢。”一个从小生活在尔虞我诈中的人,乍然接触这样平淡甚至乏味的生活,必然会心生不屑。

然而正如驯兽师驯练猛兽一般,待到他习惯了这般生活,那么往后,回到自己所处的阴谋境地中,他有足够的时日来品味这段最为单纯的时光。

用完晚食,天色已经暗了,夜凉如水。

萧黎靠在床榻上,就着昏黄的烛火,翻看着时窈今日带回的话本。

不过是些老生常谈的故事,看过也便算了。直到时窈走进屋内,萧黎顺势抬起头,待看见她手中拿着的纸笔时,才回忆起,自己似乎应过她,教她习字。而时窈,也许是习惯了不争不抢,她只看着他,没有出声,唯有那双眼睛,流露出些许期盼。

就像……马厩里,等待着喂食的小马驹。

在那样的目光下,萧黎只觉那股莫名的情绪又翻涌上来。

他不由烦躁地啧了一声。

只当打发时间了,左右不过二十余日。

这般想着,萧黎将话本扔到一旁:“窈窈不若先写几个字?”

时窈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亮了起来,点点头:“好。”然而,片刻后,萧黎皱着眉头看着时窈笔下那一个个歪七扭八的字,如果这也可以称作字的话。时窈似也察觉到他的情绪,睫毛轻颤了下,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学生。

一阵沉默过后,萧黎扶额叹息一声,撑着病体走上前,拿过毛笔,飞快地写下二字:时窈。

笔锋遒劲有力,字迹干净漂亮。

“还想书什么字?"萧黎随口问道。

时窈安静了会儿:“萧黎。”

“嗯?"萧黎不解地看向她,待看清她的反应后,他猛地反应过来,她并非唤他,只是……在说她想书"萧黎”二字。萧黎望着她顽固的神情,半响似是想到什么,溢出一声意味难明的笑:“好啊。”

她既对他如此情深义重,他怎么好拂了她的意?反正,她越是情真,便越是忠心,于他并无害处。萧黎很快又写下"萧黎"二字,却并未立即撤开身子,只一手撑着桌面,站在一侧看着时窈认真地练着。她写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萧黎都觉得无趣了,她仍在写着,手边的废纸越发的多,来来回回,写得最多的,便是"萧黎"二字。

直到又一张纸作废,萧黎看着仍在继续写的时窈,不耐地上前:”你……”

话未说完,时窈突然便在此时转过头来,眼中是喜悦的光芒:“我写……”

二人的声音同时戛然而止。

时窈的唇仍“不经意"地贴在萧黎的喉结,柔软的触感,在萧黎的颈间游移,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喉结上。屋内昏黄的灯光,仿佛也变得暖昧起来。

不知多久,窗外一声犬吠声,时窈猛地回过神来,飞快后退半步,面颊前所未有的红:“抱歉。”萧黎的喉结滚动了下,他很清楚,自己此刻大可如以往般,随意调笑一句"投怀送抱?",此事便过去了。可这句话在唇齿边盘旋了半天,什么都道不出,反而心口处诡异地颤了两下。

“明日再练吧。"扔下这句话,萧黎冷淡地转身回到床榻,合衣躺下。

时窈看着他变得混乱的好感度,牵了牵唇角,欣然躺在白日铺好的小榻上,闭眸休息。

与她的好心情截然相反,萧黎此刻却全无困意。睁开眼便想到方才那令他心烦意乱的一幕,阖眼却又忍不住梦见当年的那片血腥,那条白绫……以往,对于难以入眠,他早已习以为常,却不知为何,经历过昨夜后,只觉难以忍受。

他本也不必忍受,不是吗?

“时窈。"萧黎突然道。

“嗯?”

“昨夜你唱的什么?”

“只是坊间的一曲小调。”

“再唱一遍。”

短暂的沉寂过后,女人低低的吟唱声在夜色里响起。临睡去前,萧黎心想,将时窈送去祈安身边前,须得让底下伺候的学会这小调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