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师兄师姐是无辜者,我妹妹就不是吗!凭什么她只是难过想让其余人回来,也要被你们阻拦!”
“还有你!”
应荐止咬牙切齿,眼眶猩红,直接掐住万起的脖子。“我妹妹犯了什么错。要被她一直保护的人指责不够无私!不够为你们着想!”“从身化阵眼到以命相护,还不够吗!她所杀之人已经接连转世,凭什么留她一个人孤苦无依在人间!”
应荐止所诉,情绪激愤字字泣血。一瞬间,就连已经挣开束缚法阵的裘刀都只是僵在原地,没办法说出一句话。
“此事确实是我们有愧,但是一一”
应荐止怒喝:“收回你们的假意,我也不需要你们的忏悔!我妹妹想做什么,也无需你们同意。我把你们困在这里,只是想完成,我想为我妹妹完成的一件事。”
“你想做什么?”
应荐止却仰起头,呼吸起伏平复情绪。
良久后,他睁开眼。
“你们可知,这里为什么会有两件神器?”应荐止伸出手,所有人都和他一起看向他掌心,那闪烁着徐徐降落到掌心的法器。
“因为这里发生过一场血洗。这就是浑天镯。”这就是仙尊马甲用于维持自己出窍期假象的法器,也是他对裘刀他们提到,可以放大人修为的那一件。
穆轻衣实在不想天道下次再针对自己,自己却要顾念着这个细节那个细节无趁手法器可用。正好仙尊马甲也被仙盟盯上了,刚好合理规避一下。裘刀死死地盯着那个手镯。
应荐止握住浑天镯,垂眸:“刘镇所有死去之人,炼化所成修为,都在这里。”
?!“众人瞳孔微缩。
他是要将这法器给穆轻衣?“不要!”
“为什么不要?”
应荐止死死捏着那个镯子,手指发白:“没有足够的修为,她迟早会被天道逼到绝境而崩溃!与其让她因为神女之责屠杀身边人,不如就将这修为给她!裘刀:“此镯沾满血腥,若是天道感知到神女血气深重,会如何?!”裘刀知道荐止满心心满眼只有穆轻衣,没有用此镯代表奸邪之道来劝他。而是提到穆轻衣。
可应荐止却哑声:“它如何?我管它会如何?”裘刀咬牙,仍然在劝:“你不能将此镯给她,否则便是害了她!”应荐止:“她求生,此界让她痛不欲生,她求死,天道不让她死。她想好过一点,世俗拿责任绑架她。现在我想求她好过一点,你也要说,天道会降罪。应荐止笑了,可他笑得那么惨然,到最后却低声:“生时就被此界诅咒,绝不能背负仙缘。如今二十年华,就要亲友背离,孤至永生。”“看着这景象,我有时都不知,当年违背天时让她从母亲怀中降生,是对是错。”
裘刀等人闻言心都瞬间揪紧,应荐止却说:“你们不放心,没关系,我以我之道度化这其中邪气,便可使它与一般神器无异。”以道度化?
裘刀瞬间愕然:“你不要命了!此镯乃是法器,你区区修为,怎么可能完全度化于它?”
还是柳叁远一眼看穿应荐止意图,挣扎着吼:“你想以死换她修为,有没有想过你这样便是以你所为襄助天道,只会令她更痛苦罢了!”应荐止却拂袖:“当然不止我,还有你们。”“至于我死了,痛苦,她又怎么会痛苦?我们已经分别十余年。这十余年。”
应荐止像是喉咙微塞,声音被堵住了。
“已经像灰烬一样,被风吹散了。”
但他却又握着那浑天镯,道:“我没能保护好她,自作主张送她入道,却使她如今生死难全,这是我这个做兄长的过错。既然如此,我该弥补。还有你们。你们也该一起死。”
“我们死死不足惜,"裘刀只是咬着牙,“可是若你死了,穆轻衣会疯了的。”他看着应荐止转过身,怒吼:“应荐止!穆轻衣会疯了的!!”这时,却有人声音出来:“应荐止,这镯子并没有邪气!它的邪气已经被封住了!”
应荐止一顿,转过身来,果然见对法器很熟悉的白妍哽咽着说:“这法器,已经至纯至净,根本无需你度化了。”应荐止想也不想便直接否认:“不可能,这处秘境只有我进入过。”柳叁远却声音沙哑:“真的只有你吗?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知道穆轻衣的无情道从何而来呢?”
裘刀也喊:“应荐止,别再冲动了,若我们冲出去,便将此秘境广而告之,即使修仙界再有人不忿也会知道,穆轻衣是迫不得已!到那时再另寻办法就是!”
“全天下都得知我妹妹是神女,难道不会更逼着她献祭!况且献祭此镯需要极高修为,根本不可能有人将其净化过。”这时,有一道模糊渺远的仙音自远方来:“为何不可能?”应荐止下意识将剑收回抵挡对方,可是还没挡住对方,浑天镯便被灵力席卷,到了那人手里!
应荐止再抬头,面前人仙眉神目,丰神俊逸,十分冷淡,清高出尘。赫然是仙尊祝衍无疑。
众人惊愕,而应荐止则是咬牙切齿:“仙尊!”应荐止想要夺回浑天镯,但是三下五除二便被祝衍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