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满地,她站在云顶台中央,神色恍惚地看着自己的手,看着地上的剑,好像看到那上面全是血。
裘刀不敢想穆轻衣有多么崩溃。
她一直以为自己在尽力减少他们所受伤害,以为自己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原来,他们早就打算献祭自己的神魂成全她。她以为自己疯魔癫狂,想将神魂融合,可原来,她已经是这样一个怪物,杀他们证道,剥他们血肉,还要吞噬他们神魂的怪物。她以为自己已经很自私。可是原来疯狂的那天都来得这么晚,早在那么早以前,已经有人想为她付出一切。穆轻衣想去捡轻衣剑,可是恍惚间看到一道雷霆降落在她面前,怒吼着好像警告。
穆轻衣却有点走不出去了。她在其他人咬着牙爬起来的时候,哑声颤抖着问:"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数月前她就在这云顶台上,手刃被天道下蛊的周渡。现在她一无所有,神魂紊乱,抬头声音嘶哑地问天道:“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手。”穆轻衣走了几步,还是跌在地上。她满身雪泞。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
“我一个人来这世界上。除了他们我什么都没有了。”白妍真的泪流满面,她扑过去将穆轻衣抱住,可是却颤抖地发现师姐身上是那样冷,她整个人都在抖。
穆轻衣说:“我明明什么都让了。”
她不修仙。也不和其他人打交道。她就守在自己的洞府里。“我明明已经很顺从了。”
新仇旧恨,过往积怨,全都积压在一起。穆轻衣想起中蛊毒的周渡马甲,想起在秘境里献祭的仙尊祝衍,想起不敢再露面的萧起,想起现在还要隔一段时间重捏的寒烬。
她抖得越来越厉害,可是白妍去看,却发现她将掌心掐出了血,还在试图捡起那把剑。
穆轻衣恍惚地看向剑上自己的影子。这一刻她明白了为什么元清马甲没有得到通知佛宗来了。天道从来没想放过她,虽然她一直在筹谋,在考虑,在畏惧天道如此强大。
但天道一直在无所不用其极。
她死死地握着剑柄,感觉口腔里都弥漫着血气:“天道。”“我和你,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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