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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悔不当初 青楼

有一件事要同你讲一声,今晚我和你家相爷要去弦月歌放松放松,你不必准备他的晚膳了。”

辛娆惊诧地圆睁双目,瞬间看向陆峙。

弦月歌她知道,是满京最大的歌舞坊,听闻里头的女郎各赛各的美艳动人,才情出众,因着规格典雅高贵,又与一般的教坊不太一样,来往的几乎都是达官贵族,被满京的郎君们誉为人间仙境,赵璞和荆山梧是那儿的常客,他们来府上时,也会偶然谈论起,每每谈论起也会经常让陆峙和他们一起去,只是以往陆峙都会直接拒绝,但今日,辛娆看着他,见他虽不言语,但也没有拒绝的意思。

应该是这回想去了?

陆峙见她扑闪着眼睛水灵灵地看着自己,就是不说话,他道:“可有要说的?”

“相爷自去吧。”辛娆很是善解人意地两眼弯成了月牙,“以免拂了王爷的盛情。”她想着赵璞好歹也是尊贵的王爷,三番两次请他去不去,也不太好,既然这回陆峙想去了,她自然是要附和着的。

赵璞看着陆峙乌沉的脸色,已经在一旁忍俊不禁:“对对对,别拂了我的盛情。”他拍着陆峙的肩,嘴角就差咧到耳根了,“阿兄,愿赌服输啊,请吧。”

愿赌服输?辛娆不解地看看赵璞古怪的笑意,又看向陆峙,呃......怎么回事,怎么陆峙好像更加不高兴了?

“相爷......”

辛娆的话还未说,陆峙已然起身,英武挺拔的身姿遮住了大半光亮,冰冷的声音从上头落下来:“既如此,今晚不必等门。”

辛娆微讶,还是起身恭敬欠身:“是。”

陆峙回眸凝了她一眼,她愣了一下,笑脸更大了,赵璞抱起包裹好的古琴,脸憋得通红。

辛娆不确定,方才相爷是在瞪着她吗?可是听着赵璞出门笑得大声,他们应该挺高兴......的吧。

**

华灯初上的满京,繁华富庶,青鸾街上当属弦月歌最为耀眼,才走近就听到了靡靡之音,赵璞甫一进门,就有人拥了上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花娘殷勤的很:“王爷可来了,绿浓可是望穿秋水了,这......”

花娘扭腰摆脱地迎上来一眼就瞧见了陆峙,嘴里欢迎着赵璞,可那一双眼珠子愣生生移不到赵璞身上,赵璞素知他家阿兄高调,早已习惯,并不介意。

那花娘一颗心扑到了陆峙身上,见他器宇轩昂,可那气质却是冰冷的让人不敢靠近,她心下稀奇,来这种地方还这副生人勿近模样的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又多看了两眼。

赵璞知晓陆峙一直在死忍心里还有气,生怕这花娘不懂事将他得罪了拂袖而去,那可就无趣了,趁着花娘胆大的要上手时,他立刻插了过去:“还不领我们去仙霖轩。”

花娘识人,反应过来懊悔差点迷了心窍得罪了人,连忙甩着丝帕领着他们穿过华堂,往后去了。

仙霖轩雕梁画栋,香气弥漫,早已舞姬翩翩起舞,荆山梧闲适地坐着喝酒望见人影,立刻站了起来,折扇打开:“我只当小王爷说大话,没成想还真把你给请来了。”

陆峙居中,赵璞和荆山梧分坐两边,三人席地而坐,这偌大的仙霖轩只有他三人,陆峙始终紧绷着脸,只顾喝酒,荆山梧大致也瞧出其中的一些猫腻,与赵璞对视一眼。

赵璞给陆峙倒酒:“阿兄,既来之则安之,也别冷着脸,吓到这些美娘子,这绿浓便是我说的新晋花魁,不若我让她来陪你如何?”

荆山梧挑眉:“哦,我可是听说你包了她一个月,怎的舍得?”

赵璞不以为意:“一个女人而已。”

荆山梧知道女人在他眼中全是玩物,并不意外。

陆峙冷声道:“你自己留着。”

话音刚落,一阵清香飘了进来,伴随着一声声银铃般的笑声,几位轻纱裙衫的花娘翩跹而至,各自落座在三人两边,媚笑着给三人倒酒。

只听赵璞问了一句:“绿浓呢?”

娇媚的声音回他:“绿浓姐姐知晓王爷来了,正打扮着呢。”

陆峙正襟危坐,正眼也没瞧这两位花娘一眼,花娘柔弱无骨的身子借着倒酒时靠进陆峙怀里,谁知陆峙突然起身,她“哎哟”一声扑倒在坐席上,酒水从壶口流出倒了她一脸,狼狈地红了眼。

忒不会怜香惜玉了。

众人一愣,呆呆看着陆峙风姿绰约走到了落地窗外,似是凝神望着楼下。

赵璞和荆山梧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起身走到了陆峙身边,沉默半晌,突然眸光一亮,不可思议地看着楼下花园正搂着花魁榜首居二的花娘走过的男人,赫然是恩泰!

“嗬,好小子,他主子还没潇洒呢,他倒抱得美人归了!平日里见他是见着妖艳的女郎就躲的,这回怎么上赶着了?”赵璞玩味地勾起嘴角。

荆山梧凝神一瞧,莞尔:“小王爷不如瞧瞧他紧绷的脸堆起的笑容,那搂在花娘腰间的手青筋都突起来了。”说着他富有意味地挑了陆峙一眼。

赵璞立刻会意看向陆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