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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悔不当初 嫉妒

。“我很高兴你能来。”

身旁传来王清韵低低温柔的声音,心欢讶异抬了头,道谢的客套话还没出口,就听王清韵轻叹似的幽然道:“想必你也知道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心欢的话僵在了唇边,一双眼睛定定地望着她。王清韵道:“那人是相爷的旧相识,相爷有负于她,至今不能补偿释……

“那她人呢?”

王清韵看了她一眼:“大概是死了吧.…….”心欢心头一颤。

“所以,见到你,我还挺开心的,若是相爷能在你身上找到安慰,早早释怀,也能继续将来是不是。"她轻轻说着,“我其实并不介意相爷身边有别的女人,若是你能替代那.”

“王小姐,我想你误会了。"心欢打断她的话,正色道,“我已经有未婚夫了,与相爷并无关系。”王清韵吃惊,而后露出歉疚的神色:“抱歉,我并不知情。”

心欢莞尔,继续踢着脚下的杂草,只是杂草怎么也踢不断,她有些烦乱,索性踩了上去,抬眼欣赏起了江边春色。

柳条上的花瓣水点在她鼻尖时,她才恍然回神,道了谢。

仪式结束了,贵妇人离开了,那些成了亲的少祭祀高祺以求子嗣,心欢站在江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兴趣乏乏。“今年真是与往年不同,连不身份低下的江湖郎中都能跟我们一同参加去晦仪式了,也不知这是去晦,还是增加晦气。”

这话显见的是冲着心欢来的,她转过身去,身后正站着几位小姐,为首那个趾高气昂瞪着她,不知是妒忌还是厌恶。

心欢睁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小姐是说我吗?”见她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更加着恼:“你们瞧瞧,她做出这副模样也不知是要勾引谁呢!装的天真的,这里除了你是江湖郎中还有谁呢?”

“哦。“心欢轻轻一笑,“我见小姐双眼飘忽无神,还以为在说哪个戏文词呢,小姐脸色也不大好,近来是否经常起夜,一夜大概个四五次,我可以帮小姐把把脉。“她笑得乖巧,善解人意,眼见着那小姐的脸阵红发青再发白。旁边的小姐们愣了一下都掩唇偷偷笑了起来,那小姐气得冲上前来:“你个江湖郎中还敢在这大放厥词!”那扬起的手就要落下来,突然斜刺里甩过来一条柳条,下雨似的水珠全洒在了那小姐头身上,吓得她惊叫连连,连忙要去擦。

“别擦,别擦,这可是去病去邪的,胡小姐气色不好,就该多洒些。"乐安将柳条抗在肩上笑吟吟地看着胡小姐。

“乐安公主?“一见是她,胡小姐哪里还有半点脾气,谁不知乐安最是不守规矩也不怕出丑,若是得罪了她,到头来丢脸的可是她自己,胡小姐只能悻悻走开。那些小姐一见乐安来,也不敢多逗留,生怕被乐安殃及池鱼也都散开了。

赵珈乐呵呵道:“还有嫂嫂有办法。”

乐安扔了柳条拍了拍手看向心欢:“别理她们,她们就是嫉妒你。”

心欢吃惊:“嫉妒我?”

赵珈嘻嘻一笑:“她们自己得不到我表哥的另眼相待,就找你麻烦呗,最没出息了。“赵珈了然解释,“哦,我表哥就是相爷。”

再听到这种话,心欢已经有些无奈了,乐安见状,拉了她道:“去射雁吧,山后头有一处围起来的猎场,专供今日射雁,我们去挑匹好马,射只雁讨个好彩头。”乐安这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心欢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骑着马跟在后头,看着乐安在马背上英姿飒爽的模样,她虽然会骑马,可对这里不熟,不敢放肆,拿着弓箭把玩,策马徐行。

“为何不戴我送你的簪子。”

身后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心欢倏地勒住了缰绳,回头就看到陆峙策马缓缓而来,玄衣玉带,宛若天神,心欢收敛目光,闷声道:“太贵重了,收起来了。”她说话间,陆峙已经策马至她身侧,她感觉到了一股上位者的魄力,扯住缰绳往前徐行,乐安和赵珈已经不见了踪影,山间旷野,天地间只有她和陆峙。此时,她想起众人的态度,偷偷瞄向陆峙,抬手摸向了发髻上的芙蓉簪子,说道:“今日是上巳节,这是崔洵特意送我的,所以得戴着。”

心欢说完,将脸瞥向别处,脸上有些发烫,其实她不确定陆峙是否当真有那样的心思,她不能贸然说拒绝的话,若不是,岂不是太丢人了,但,若是他有,那她这样说,应该表明了自己的心心意吧。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陆峙是何等人物,她不过是一介草民,一个游医,或许陆峙只是看她长得像故人,才有兴趣和她说几句话,她这样突然说这些,好像太自作多情了。

“你喜欢崔洵?"陆峙望着前方,语声冷漠。心欢不意他会问这个,愣了半晌点点头,但意识到他没有看她,那自然不知道她已经点头,遂出声道:“嗯。”周遭有一瞬安静,陆峙的声音就显得更冷:“为何?”“什么?“她不是没有听清,只是意外他这样认真问她,因为从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她自己好像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陆峙克制着心底的妒意,耐着性子冷漠重复:“我问你为何喜欢崔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