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种时候闹事就该杀!”“那镇痴寮的疯女人沽名钓誉,还是盐王爷公道!
"“盐江城不能少了盐王爷!”
白狸看在眼里,并无在意,只是皱眉盯着傩师。
他感觉,这个傩师好像不是之前那个贪生怕死的废物,像是有真本事的......他身上的气息,像真正的巫。
没等白狸做出什么行动,傩师结束了祈舞,显然他的卜筮得出了结论。"傩师,如何?
”
傩师嘶着嗓子道:“城中有罪人,触怒神明,已降下天罚。”一下子,人群炸了锅,有人问道:“敢问傩师,到底是什么样的天罚?”傩师敲打着他手上沙沙作响的雨棍,走下祭台,进入人群中。"第一罚,断水绝粮,人心蛮荒。
白狸渐渐站起身来,一股杀机锁定了那行走在人群中的傩师。"第二罚,走肉行尸,吞没城池。"
随着傩师的言语,远处的尖叫声蓦然扩大,一伙苦工向着烬雪湖的方向冲来,冲在最前面的被城主府的护卫一棍打倒在地上,但是他没有就此昏死,赤红的眼睛从烬雪湖挪向了眼前的护卫,随后突然发狠,一口咬了上去。
人群大惊失色,盐王爷怒声道:“怎么回事?!”
“盐王爷!盐场苦工焦渴病发了!”
“多少人?!”
“全部!
"
盐王爷脸色惨白,他们迅速向另一个方向往城池的逃窜。“回城中!关城门!
盐场和盐江城的方向的隔开的,有高高的城墙阻拦,就算是全化作了吃人的怪物,也能阻挡一段时间。
不过,这无水的城中,也只能阻挡上几日而已。
在奔逃的人群中,白狸看着那傩师回过头望向自己,抬了抬面具,对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白狸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是一个局,瞬身追杀了过去,但是傩师身影如幻,刹那间淹没在人群中。
白狸疯狂追索了一阵儿后,拐入了一条小道,就看见文襄的巨剑正将傩师钉死在了地上。
“你.....你们没走?”
文襄见了他到来,退开一步,只见她身后的阴暗出,温槐序走了出来,附身揭下傩师脸上的面具。
文襄道:“果然是朝廷的队伍里出了巫嗣的内鬼。”
"不是,他是被附身的,而且是被巫祝一样强大的巫嗣附身的。"温槐序瞥了眼白狸,把面具丢给文襄,道,"现在你去追上朝廷的人马,附身期间,谁讷讷不能言语,谁就是那名隐藏在朝廷的巫祝。"
文襄得令,毫不犹豫地离去,阴暗的窄巷中,便只剩下温槐序和白狸。温槐序的目光轻扫了一下白狸身上的婚服,道:“我是不是该恭贺一声新婚有喜?”“和你无关。"白狸转过身去,"不过我会告诉她,烧粮仓的真的是你们朝廷的人。"他没走两步,却发现身形阻滞,回头望去,便见温槐序开口道。"很听话嘛。让我都有点好奇,是怎样的姻缘,让一个殇民独自面对我,还能忍住不动手的。”
白狸确实在忍,好似有个声音告诉他,只要杀了眼前的人,就能破除血脉深处的诅咒。
“放开我......他咬着牙道,“她还在等我回去。”
“哦?”
一步一步,一簇簇阴影在温槐序足下扩大,逐渐蔓延到了巷子的墙壁上,一如他眼下暴露出的淡淡杀意。
"为了血脉存续,劫掠妇孺是殇民的本性,而哄骗女人更是你们的拿手好戏。我猜你根本没有和她谈过你的身世,比如,你活不了太久这件事吗?"
“再比如,我的长生不死,是你族殇民祭献阳寿所换来的。”刹那间,杀意迸发。
白狸高高跃起,手中长刀挟着千钧巨力,朝着温槐序斩了下去,然而他斩中的,只有一团莹白色的火焰,那些火焰团聚成一片片蝴蝶,瞬间钻入他体内。许久,图一乐的身影从巷子上跳了下来,警惕地盯着温槐序,后者扯了一下身上的披衣,口吻淡漠道:
“刮骨茶烧干净了,把他带回去,否则,你们狩海就又要新换一个蚀欢刀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