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人,从什么角度破开的防御!”
“还有六道忍具呢?”
又有人提出了新的可能:“虽然没见过,但传说不是假的,会不会是大名府得到了其中的哪一件,正好有破开一切结界的效用?”
“可能唉……”
啪嗒——
烛台倒下的声音压过了屋内的窃窃私语,老姑婆叹了口气,说:“猜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现在的客观现实,是漩涡的族地,已经彻底不安全了。
“他们今天只从这里带走水户,是为了警告芦名,可下次呢?”
“不接受拉拢,谁能保证下次来的不是灭族之祸?”
“那我们搬走呢?”
又有人说:“再往深山里去,我们——”
“我们总还得用这一套封印阵,再把新家包围起来的。”
那和现在又有什么区别?
一阵投鼠忌器之后,漩涡芦名捏着鼻梁舒了口气,最终还是拍板说:“大家回去都想一想吧,事到临头了,我们真的要去奉迎主公,然后做家忍么?”
说完就被姑婆抽了。
老太太啧了一声:“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还回什么家,时间不等人了,就在这里想,一刻钟后直接投票!”
五位长老纠结了下,也没异议。
一刻钟后,投票开始。
漩涡加贺谷:赞成。
漩涡萘萘须:赞成。
漩涡夫介:赞成。
漩涡一期:赞成。
数到这里,剩下的票甚至都不用开了,漩涡芦名看着眼前的一张张赞成票,再次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虚假。
他抬眼扫过诸位堂兄姐妹,心里带着质疑,但看到的回馈中,却只有真切的认同。
比起跑,或者打,他们居然是真心想要顺水推舟,变成涡之国的家忍的。
对此,加贺谷想的最简单。
“我们本就活在涡之国,一旦不掺和战场,唯一需要考虑关系的也就只有大名府了,低头不丢人吧?”
“我只是觉得,这未尝不是一条和平的路,我们死的人……太多啦。”
漩涡一期叹了口气,说我之前带孩子去散步,就在后山那里,站在高处,能直接看到家族墓地,连绵了一整片。
当时我就想:啊,原来我们已经在战争里,填进去了这么多的族人的命了吗?
既然付出这么多了,那一定要赢才行!
“但是……”
漩涡一期捏紧了袖口,沉声道:“但是水户突然拉住我,说这样好可怕啊。”
【我们明明已经失去这么多的家人了,难道还要继续失去吗?】
疑惑的童音言犹在耳,短发的老头神色微动。
半晌后,长老盖棺定论:“有付出才有回报,如果失去一些自由,能让族里的孩子们都安然长大,能让那片墓地不再扩大,我就觉得挺好。”
漩涡芦名:……
漩涡芦名对这事其实也挺麻爪。
他担忧漩涡的出路,远比在座诸位要早,讲道理事到临头了,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排斥。
不,不准确。
在接了快半年的贵族任务,看透了他们的生活方式后,比起排斥,他甚至有种奇妙的、正好唉的感觉。
——外样大名威胁人是挺烦的,还没什么眼力见,但如果当主公,这种愚蠢又显的恰到好处。
漩涡芦名默不作声的把赞同票们都理好,耳边是说不上担忧还是期盼的嘈杂议论声。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新的一天即将来临。
作为一族之长,漩涡芦名不需要关注回头路,但随着尘埃落定的轻松,还有另外一些沉甸甸的东西,一动不动压在他心头。
比如——
在长老们的自述中,水户出现的频率是不是太高了?
没一会儿,早饭送来了。
漩涡芦名感到手边一阵细微的拉扯,侧头,正看到孙女扎着两个丸子的发顶。
漩涡水户坐在汤碗前,仰头,轻声细气的问他:“饭都来了,爷爷还皱眉做什么?”
漩涡芦名的心绪只是一闪而过,现在看她,到底还是担忧占了上风,抬手拍了拍小孩的肩膀,算作“被绑架”的安慰,回答也是颇为糊弄的:“爷爷在想一些不好的事。”
说完准备吃饭。
结果水户应声一顿,半晌后,愣愣的抬头看他:“不好?”
“现在这样还不好吗?”
她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地位,威慑力,资金保障,还依旧是忍者,这不是……该有的都有了吗?”
漩涡芦名应声也是一顿。
有那么一瞬间,老头像是和世界隔了一层,他嘴巴张张合合,却没能说出什么,脑海里次第闪过他家在贵族那里出乎意料清晰的名头,闪过外样大名嘴里那些错误的认知,还有这几个月来,他因为教育水户,接触的越来越多的贵族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