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半点迟疑地摸得更往里了,就好像在探一个深不见底的大麻袋。
毒水母哽咽,苍白的脸更红了。
是史莱姆
“有点奇怪.....这里面好像不是虚空,是像你水母本体那样的触感呢,有点像果冻,还......0
“看来里面也没有被完全侵蚀,而是更像跟你融合了.....这是个很好的兆头,比我想象的情况要好多了。
至高神雪白且长的眼睫颤动,一边一本正经地分析着他的情况,一边平平淡淡他把手往他胸膛的裂隙里伸得更多了。观九勉强睁开视线模糊的眼,难以置信地看清至高神的半条小臂都快看不见了。
“够了......!我说够了,你听见了没有........!不准.....!!!”观九后槽牙死死紧绷着咬到吱吱作响。他浑身上下肋骨盆骨脊梁骨不知道被那一下羽翼震荡的余波轰断了几根,说实在的他也不太在乎。只是这具身躯本就破破烂烂,此刻更是虚弱到了极点,连挪动都费劲。
毒水母从锁骨到耳朵根都红透了,火辣辣的感觉甚至淹没了骨折与五脏六腑出血的剧痛。
了。
他拖着残躯咬紧牙关想避开符皎的触碰,后者不悦地蹙眉,伸手就把他的胸膛给按住“你这个时候又闹什么脾气,我还没有检查完......你再这样我真的要把你的手脚全打断了,反正之后还能再接上。"
"我说过了,别,动。
神祇本体言出法随的规则即便是在权能层层削弱的数据流空间里,也依旧有着说一不二的权威性。只是这一字一顿的话语刚落下,观九顿时感觉浑身像刚出土的白毛僵一样,连手指尖都动不了。
只能眼睁睁感觉着那股温热的火焰,顺着胸膛的裂隙而上,越来越深,越来越向上.“至高神
.....!”
毒水母实在不想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恼羞成怒,但那微微震颤的指尖,连同一起一伏的胸膛,都显而易见地昭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直到符皎终于在那史莱姆般触感里,摸索到了一颗温热的、突突跳动的、拳头那么大的器官。
那是心脏。
心脏被人攥住的刹那间观九整个人都不好了,尽管被言出法随的规则压制着不能动弹,那向来悠然自得戏谑的眼瞳里,还是不可避免地掠过了惊恐与慌乱。他眼睫难以自制地颤动起来,声音里也发着颤:“等等......那里,那里不行......“为什么不行?”符皎深-入他体内的手掌触碰那颗温热的心脏,问。“没有为什么
......
就是不行!那是,那是人的隐私......你这个家伙到底知不知道尊重过另人的隐私!!"
吗?"至高神反问。
“我是在救你,又不是干别的。你被医生检查身体的时候也会这样恍恍惚惚扭扭捏捏的观九都快要彻底崩溃了:“根本就不是那个原因!!”
"你从来都没有关心过我,我好不容易创造机会才能来这里跟你见一面,为此甚至把自己搞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破样子,你就这么对我!!!"“我怎么对你了,我这是.....符拧着眉头没松手,声音就淹没在了一声震撼的抽泣里。至高神:
“...."
至高神:
"?"
符皎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见毒水母喘息着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尾一下子就红透了,声音里也染上了不可避免的颤音。
如同在海里的水母类别会刻意维持自身性征,而此刻,他眼眶里滚动的如同雾气般的液体,也透着几乎是绝望的,委屈的意味。
看起来不再与以往般戏谑自然飞扬跋扈,反而更多了.....更多了一点难以言喻的、诡异的可怜感。
“凭什么他就能得到你的怜惜你的喜欢,甚至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无论他做什么亵渎神祗的事情你都可以原谅他,为什么唯独只有我不行。为什么万年前你的目光一直放在他上,万年后也一直放在他身上。"
“你爱他。”
观九剧烈喘息着,掩盖不住声音里的委屈和绝望:“别找那些什么神要爱信徒的借了,你就是爱他。你早就知道他爱你了,你也爱他。"在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观九终于听见了至高神沉默后薄唇轻启,说出的那句话。“啊.....是的,阿九,"符皎淡淡地说,"我也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