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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死对头听见心声后 喂食

宁沅笑笑:“你看,澧澧,连你自己都清楚,你的家早已摇摇欲坠,一戳就散,本没有什么必要维持什么表面和睦。”

“你也没有必要当着外人的面,鼓起勇气来对我道德绑架。”

…外人?

沈砚蹙起眉。

“显而易见,你这个姐姐并没有什么道德可言。”“但姐姐永远会是你的姐姐。”

说罢,她双指拈起一块糕点,轻咬了一小口。咬罢,颇为自然地抬手递送至沈砚唇边。

“不错,妹妹的手艺又精进了。”

“你要不要尝尝看?”

沈砚凝着糕点前一排小巧的牙印。

他从不吃旁人用过的食物,也不喜欢这些过于甜腻的糕点。

更何况,还是这种极易沾染旁人唾液的食材。纵然是宁沅的口水也不行。

然此时他若是不吃,会不会驳了宁沅的面子,让她下不来台?

他想起在花楼时对她的许诺。

万不能让她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

否则她也说话不算话,以后还当着旁人的面花痴裴子星怎么办?

眉心微动之间,他握住她的手腕,轻轻咬了上去。宁沅的指尖忽感一热,两人不约而同地顿了一顿。…他递送进去过多了吧?

宁沅其实很想赶忙把手指抽出来。

她心血来潮去喂沈砚,并不是她真的想喂他这块糕点。她只不过是知道宁澧喜欢他,想拿他气一气宁澧。做做样子得了,他干嘛呢?

她不满地瞪过去,示意他快些放开她。

久违的心声终于响在沈砚脑海中,却没一句是他爱听的。

他是什么可以被抢来让去的东西吗?

宁澧喜欢他关他什么事?

他又不曾与她有什么交集。

他早就身负婚约,巴不得全天下的其余女子都别在意他。

她以为受人追捧是什么好事吗?

他烦都烦死了。

他迎上她的目光,似乎有些置气,故意咬到她的指尖,而后轻轻舔了一瞬。

宁沅陡然瞪大了眼睛。

她爹的,他又占她便宜?

她试图收回手,然手腕在他的掌中巍然不动。他箍着她的腕子,咬住她的指节,不容她抽出半分,垂眸凝着她,暗藏些许挑衅。

牙齿与舌尖一刚一柔,在她的手指上慢条斯理地勾缠,逐渐变成了颇有些暖昧的吮舔。

指尖满是滑腻的触感。

点心在他口中缓缓融化,被舌尖一点一点卷去。他细嚼慢咽。

宁沅的内心崩溃无比,她死死咬着唇瓣,一边抵挡着从指尖传来的阵阵痒意,一边还要维持住在宁澧面前装出来的淡定与从容。

讲真的,她投喂她家府后的热情流浪小狗,狗都不会这么舔她。

若不是有宁澧在,她一定要咬死这个狗东西!待他把这块糕点彻底吃了个干净,才终于结束了这场令她煎熬无比的投喂。

“好吃吗?"她假笑道。

“好吃。”他配合回答。

他的语调放得很暖昧,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宁沅的心颤了颤,觉得他回答的好吃未必是指那块点心。

沈砚留意到她沾着晶莹的手指颇有些嫌弃地在背后随意擦了擦,心中有些不爽。

明明主动吻他的是她,主动舔他的也是她,怎么他不计前嫌地帮她演了这出戏,她还好意思反过来嫌弃自己?“澧澧,你要吃吗?"她提醒宁澧道。

若是个有眼色的,如今也知晓自己该走了罢?宁澧回过神来,摆了摆手:“不,我不吃了……我先回去了。”

转过身后,她想,她这一趟来得很是值得,虽遭了宁沅一通讥讽,可沈砚却第一次吃了她的糕点。从前她也偷偷遣人往衙门送过几回,无一例外地都被拒了。

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

她不是那汪能映月的静水,那不如做一个水边矗立的亭台。

待宁澧走后,宁沅的烦躁未再遮掩,看上去心v情很是不佳,先是把宁澧的点心推远了些,又把手指在身上反复擦了数遍,旋即抬起头来,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走啊?”可男子压根没听她说话。

他只定定地盯着她,轻启薄唇:“很嫌弃吗?”“……都是口水,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吧。”沈砚“嗯”了一声,手指轻轻捏起她的下巴,旋即俯身过来。

“那你嫌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