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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蒂尔达女王 西西里国王

位有一半德意志血统的国王算不上多么坏脾气,但他总觉得他对教廷存在一种尖锐的恶意,尽管这样的恶意往往没有实际杀伤力却令人难堪的玩笑口气出现,"圣座并没有批准他们的婚姻,血缘此之近的亲属结合可以解决世俗的争端,却有悖上帝的希冀,在你们的父亲尚在人世时,他们便为你们订下婚约,如今你们皆已成年,正是应当履行婚约的时候......"“我记得我的祖父是残暴的恶魔,我父亲则是恶魔的儿子,那位女王的父亲则是因傲慢之罪受到天主惩戒的弑亲者,他们订下的婚约有必要履行吗?""圣座已经赦免了他们,如果不是圣座的宽容,您现在也不应该坐在王座上!"乌戈利诺忍无可忍道,"我不明白拒绝这桩婚事对你来说有什么好处,国王,英格兰女王和你年龄当,身份匹配,如果你见到她,你会发现她还有着令人惊叹的美貌,如果不是圣座对你的关怀和宠爱,和她结婚的人或许还轮不到您,从英格兰到耶路撒冷有的是人想要娶她!"

他们陷入短暂的剑拔弩张中,过了一会儿,腓特烈忽然笑出声:"诶,谁说我不愿意结婚的,我是在想我该让谁来主持我的婚礼。"他站起身,来到乌戈利诺的面前,在经过他身时,乌戈利诺确信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以便他能听到他接下来的话,"圣座给我安排了三个巴莫大主教的人选,我都不是很喜欢,反而是圣座派来为我提供指导的那位贝拉尔德主教令我观感尚可------不若令他承担巴勒莫大主教一职吧。”

在和教廷的人分别之后,国王就独自策马离开王宫,对服侍这位年轻国王的侍臣而言,

他们时常苦恼于他的行踪,进而忧心忡忡,但在贝拉尔德·卡斯达卡得知这个消息后,他立刻猜出了国王的所在地,他在海边找到了他。

即便到了冬天,西西里也算不上寒冷,同时阳光丰美,温暖的阳光洒落在海滩和丘陵上,

像是蒙着薄纱的母亲。"教廷会任命你为巴勒莫大主教。"在他来到腓特烈身后时,国王忽然说,"恭喜你,贝拉尔德,你的目的达到了。"

在他刚被派往腓特烈国王身边时,他对他和对其他教廷的人一样抱有警惕,不同的是,他点破了这一点,并和他打赌他最终会心甘情愿让他留在他身边。"这是我的荣幸,国王。"贝拉尔德回答道,伴随着一阵感慨般的叹息,"我很高兴。"在过去一年的相处中,他折服了国王,获得了他的信任,但另一个角度,腓特烈又何尝没有折服他,他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效忠他,哪怕这会与他的初衷违背:"所以你是为留下我,才答应了圣座的婚约吗,恕我直言,哪怕你拒绝了圣座,他最终也很可能会任命我为巴勒莫大主教,他现在还算信任我。”

他知道年轻的国王内心深处对教廷怀着怎样的戒备心,是以好奇他为什么会如此轻易地接过了这份礼物,而腓特烈望着远处的大海,忽然问:“你猜为什么教廷如此执着地想要合我和英格兰女王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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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给出的理由是履行您父亲和她父亲的约定,但实际上应当不止于此。”"是的,他们有别的目的,出于恐惧的威慑,他们才会做此安排,他们在恐惧什么?"他嘴角露出一丝稍纵即逝的冷笑,"我的叔叔死了,不论他是因巴伐利亚伯爵的怨恨还是别原因,他毕竟死了,他一死,不伦瑞克的奥托便是最大赢家,他现在是公认的德意志皇帝。"教廷一直倾向于支持韦尔夫家族,以同霍亨斯陶芬家族对抗。"贝拉尔德说,这是人尽皆知的事,由于腓特烈一直同他的父家关系淡漠,他也不避讳在腓特烈面前直接提及这一点,"对,韦尔夫家族如今已经统治了德意志,他们还同英格兰的安茹家族是姻亲,这是一强大的同盟。”

"但安茹家族也有敌人,法兰克的卡佩家族,他们的仇恨远比霍亨斯陶芬和韦尔夫深刻,由于与安茹家族的姻亲,韦尔夫甚至需要反过来牵绊进法兰克的事务中,对教廷来说,这或许也是一种制衡的手段,至少他们不会再对意大利产生兴趣了。”"对,但你忽视了一点,那就是当安茹家族被一个年轻女孩全部继承时,他们和卡佩家族有了和解的可能,就像我父母的结合令德意志和西西里一度被同一个人掌控一样。"腓特道,无视贝拉尔德惊愕的眼神,他继续说,"从英格兰的约翰王死于非命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年时间,英格兰的玛蒂尔达一直没有举行加冕礼,而作为她最大的敌人,腓力二世为什么一直按兵不动,甚至对自己的儿子也不闻不问?这不合常理,除非他已经笃定那个女孩并不会对他造成威胁。她或许已经同意了以联姻的方式与法兰克和解,要么是法兰克王太子,要么是法兰克国王本人,这意味着整个西欧将连成一片,而这个政治实体同德意志没有矛盾,他们甚至可以是同盟,这个同盟会对准谁呢?"

"意大利。"贝拉尔德回答道,而腓特烈肯定地点了点头,半是感慨道,"是的,他们会对抗意大利,对抗教廷,在这个强大同盟的压力下,教廷只能妥协,因此他们一定要阻止这一点,霍亨斯陶芬家族的男人都去世了,只有我,不论我是否情愿,我都不得不掺和进他们的斗争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