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
宋元安远远就看见看见,流风站在会客厅门,而连书晏却没有和她在一起。
宋元安走过去问她:“郎君呢?”
流风说道:“郎君去了后院,他怕殿下找不到他,所以让奴婢在这里等候殿下。”
宋元安疑惑:“他去后院干什么?”
寒风吹动连书晏的衣摆,他微微眯了眯眼眸,睫翼随着弓弦微微颤了下。
轻巧的小木弓被他拉满,如玉的指节勾着只白羽竹箭末稍。
他松开手,长风骤起,卷动他宽广的衣袖,利箭破空飞出,正中红靶。
下一刻,周围传来一阵叫好声
众人赞叹:“好,这是第几箭了?郎君的手真是稳!”“每发必中,已经十一箭了!”
“晏郎君不仅容貌出尘,还有此身手,真是世所空见!”
连书晏拱手,微笑宛如春风拂面,“多谢诸位,在下不才,不过是抛砖引玉,在前面先献个丑罢了!”侍从刚好端着托盘,捧着几杯桂花酿从他身边路过。连书晏微笑着取过一杯美酒,一饮而尽,“这杯我敬诸位,感谢诸位为我捧场。”
他转过身,眼眸含着酒意,乌发素簪,青衣公子神色动人,高挑的身姿在人群中格外突出。
宋元安随着流风走到后院,一眼就在众人中找到了他的身影。
他余光瞥到宋元安,那双忽闪的眼眸微微睁开,笑容鲜妍明媚。
“殿下,你来了?”
洛阳世家贵族间宴会玩乐,少不得曲水流觞,投壶射箭,饮酒赋诗。
时下冬日,水凝成冰,在冰天雪地里弄出一个曲水流觞来也不太现实,不过其他的活动还是少不得的。四皇女府也让人在后院中立了几个靶子,供宾客射箭取乐。
宋元安没有想到,连书晏不仅没有被欺负,反而还挺受欢迎的。
众人围绕着他,一副其乐融融的模样。见此情景,宋元安松了口气。
连书晏这一喊,四周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宾客们拱手朝宋元安行礼,“殿下。”
宋元安对众人颔首示意。
世家贵族都是体面人,不管熟不熟,见了面免不得要打招呼。
互相见礼之后,有人对宋元安道:“郎君正在为殿下争夺彩头呢,这已经连续射中了十一箭,还差一箭,就能拿下最上头的那支墨玉牡丹发簪。”
宋元安抬头望去,发现靶子旁边摆着几个银托盘,垫着红色绸缎,上面是精致的珠宝和首饰。
原来宋澜阔绰,还让人准备了的彩头。
宾客中只要有人连续五箭射中靶心红点,即可得一勾玉扇坠,七箭是一粒产自沧海的紫珠,十箭为玉佩,连中十二箭,就能拿下最上头的一支上等墨玉牡丹发簪。连书晏连中十一箭不曾停下,他是就是奔着这只牡丹发簪来的。
阳光下,墨玉雕刻的牡丹花栩栩如生,光滑流转,晶莹剔透。
这是一支女式发簪,连书晏赢下发簪,当然是为了宋元安。
“还有一箭,"连书晏将弓递给宋元安,“殿下想要试试吗?”
宋元安穿着厚重的披风,显得身子有些臃肿,她温吞地握住木弓,一时却伸展不开来,只是轻轻弹了下弓弦。“这样可以吗?”
连书晏转身问司射,“最后一箭可以让殿下来吗?”“可以,”司射礼官点头,“只是,要是殿下一箭不中,郎君前面连中的十一箭,一样是前功尽弃。”宋元安手松了一下,迟疑地看着连书晏,“还是郎君来吧。”
“我好久没有射箭了。”
宋元安当年虽然跟着姐姐们一起学过骑射的,但是学归学,学会之后,练不练又是一回事。
弓箭为兵器,射箭要和动刀动枪一样,属于危险行为,搞不好还会伤到她自己。
宋元安身子弱,对这种事情避而远之,她已经忘了上一次射箭是在什么时候了。
她害怕自己射技不好,这一射不中靶,白费了连书晏前面的努力。
连书晏却温和地牵着她的手,引导她将弓扶正,手搭在弓弦上,“别怕,就算殿下射不中,也没关系的。”他见宋元安有些犹豫,清楚她心里还是有点想要跃跃欲试着的,只不过担心着自己做不好,不敢尝试。她的手松松垮垮地握着弓弦,却始终不敢拉弓。连书晏温柔地叹了口气,“真是拿殿下没办法。”他站在了宋元安身后,好像她刚刚学射时,老师教导她一样,从后面拢住她的身子,握紧了她的手,循循善诱,用力将弓拉开。
“殿下不要有那么多顾虑,我会帮殿下看着的,中不中没关系,殿下开心最重要。”
听到这话,宋元安的心忽然间宁静了下来。停止纠结,凝神看向靶心。
她力气小,在连书晏帮助下才把弓拉满了。上等的彩头,当然不是那容易就可以获得的。中十二箭后就能把彩头带走,可是每射中一箭,司射都会换靶子,把红心更小的靶子放上来,而且还会变动靶子的位置,难度可想而知。
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