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便伺候大爷。”打鸳鸯。
“这样吧,你先回去,等大爷回来,我同他说道说道,如若大爷也有此意,我倒不好棒些许狰狞。
周妙音脸上恍惚,不敢相信就这么成了,震惊和喜悦交织在一起,显得她秀丽的五官她指天发誓,“夫人,您可以赐我避子汤,我绝不和您争--”“好了好了,说不准以后都是姐妹,什么争啊抢啊,说出来伤和气。”江婉柔抚着肚子,笑得端庄大气,"你若有福气,能为陆府开枝散叶,我高兴还来不及。”
正巧翠珠拿着冰袋进来,脸拉得老长,一脸不情愿。
江婉柔轻斥了两声翠珠,
让翠珠把周妙音客客气气送走,待两人身影消失不见,一旁沉默寡言的金桃忽然开口,道:
"夫人,不若奴婢前去结果了她?"
江婉柔脸上的笑容渐消,斜睨金桃,"你啊,别成天喊打喊杀,当心折了福气。"心,夫人行事越发宽仁,但她同样不敢忘记夫人的手段。金桃唇角微抿,拿不准江婉柔的意思。她跟在江婉柔身边最久,这些年日子过的舒夫人,从不是心慈手软之辈。
江婉柔看着窗外的茵茵兰草,缓道:“若只是个心大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好办。”这位妙音姑娘折腾大一圈,偏偏选在陆奉出门的日子,让江婉柔十分不解。她觉得周妙音不简单。
不知道什么时候掀出风浪,不如放在眼皮底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她说的对,她一介罪奴,不足为虑,江婉柔担心她身后还有什么人,与其撵走打杀,她道:“旁的不要做,盯紧她。”
“奴婢遵命。”
金桃低声道:“那....佛堂那边,您打算如何?”
江婉柔语气淡淡,“该如何便如何,与往日无贰。”
赵老夫人遭幽禁,管家权落到了江婉柔这个长媳身上,她从未仗着这点便宜苛待婆母,一应吃穿用度比照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恨么?
过气,如今可能是日子久了,她再度有孕,竟连婆母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江婉柔想,受了那么多苦,她当年一定是恨的。头顶的婆母像座大山一样压得她喘不只记得是个高挑清瘦,颧骨突出的妇人,她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公爹的葬礼上,她老了许多,两鬓已有白发。
她原以为公爹和婆母关系不好一-至少她看到的是这样。公爹只有一个早亡的妾,但他却很少去婆母的院子,两人的院落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平时谁也不去找谁。逢年过节,两人高坐在上首接受小辈的拜见,他们互相不说话,眼神也没有交汇。夫妻情感这样寡淡,强势的婆母却在公爹的棺椁前哭得不能自已,几度昏厥。公爹临终的遗言,让婆母在小佛堂“清静",后面还有一句,“不要苛待她。"若说陆奉不喜形于色,陆国公这个爹比其更沉默寡言,江婉柔从未在他脸上看出过激烈的情绪,他临终时交代,"你们母亲......不愿与我合葬在一处,百年之后,你们当遵循你们母亲的遗愿,为其供奉香火,不可断绝。
她第一次在公爹坚毅的脸上看出遗憾。
后来婆母便消停许多,也不闹了,安心在佛堂礼佛,让江婉柔清静至今。她问道:“老夫人身子骨儿怎么样?”
熬着。
金桃回:“还是老样子,自从老公爷走后,老夫人一直要病不病的,也不肯吃药,就生江婉柔交代道:“盯紧那个丫头,勿要惊扰老夫人。”
心里一直恨一个人是件很累的事,赵老夫人是陆家三位爷的亲生母亲,是圣上亲封,开国的第一批诰命,她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
第二个孩子,一切恩怨,都算了罢。
过去这么多年,她在佛堂生熬,半截身子快埋进土里,而她正值年轻,即将养育她的江婉柔眉间浮现一丝疲惫,她怀着身子本就辛苦,又思虑这么多,金桃忙蹲下来给她揉腿。
江婉柔看着天色,轻叹道:“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出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