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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了我的孩子[快穿] 星际风情万种的虫后14

“少爷,您……没事吧?”

侍从声音中带着紧张,他忐忑不安看了过去,对上了弗兰德阴鸷的眼神。

他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几步。

弗兰德双手撑住地板,站了起来,晕眩间,他感受到额头湿漉漉的,液体顺着额头流进眼睛,眼前血红一片。

他开口,嗓音嘶哑,“程时茶呢?”

侍从再次拨打了家庭医生的电话,随后在弗兰德看死人般的目光下硬着头皮道:“家主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他一顿,接着道:“只模糊听见提到了订婚礼堂。”

弗兰德用袖子随意擦了擦伤口,转身跑向车库。

订婚礼堂里,之前破损不堪的礼堂早已重新修建完毕,恢复了之前辉煌的模样。

程时茶站在门边,对贝尔道:“你约我来要说什么。”

贝尔贪婪地看着程时茶的一举一动,他下巴微尖,面部瘦削,原本肉乎的娃娃脸消失不见,看起来有些清瘦。

看来被关禁闭的这段日子对他来说折磨不轻。

听到程时茶的话,他宛若被惊醒般,眨了眨眼,张口欲言。

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贝尔咽了下去。

他转头看向窗边,那里放着一个花瓶,花瓶里盛开着金色的蔷薇花,堆叠柔软的花瓣上还带着几滴新鲜的露珠。

金色的……

贝尔神情蓦地狰狞,身体开始细微颤动。

程时茶订婚后的那段时间里,他被关在一间小小的房间,唯一能够沟通外界的就是一扇小窗,透过小窗,他可以看见蔷薇庄园盛开得最热烈的蔷薇花丛。

求而不得的嫉恨和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空虚时刻纠缠着他,让他变成了一头毫无理智的怪物,每天都要靠吃药来维持片刻的清醒。

在某天一如既往空虚的夜里,他黏腻地喘息着,脑海里飞快闪过一些细碎的画面。

宛若一道光划过,混沌的脑海瞬间清醒,他爬到门缝,拼命敲门,敲到指骨碎裂,双手血红,最终在第二天早上,他威胁前来送饭的侍从,成功联系上程时茶。

贝尔悄悄藏起了手,脸上绽开得意的笑,像是好不容易抢到糖果的孩子,他对程时茶说:“弗兰德是虫族。”

他又重复了一遍,“弗兰德是虫族。”

说完,他期待地盯着程时茶,试图在她的脸上找到对弗兰德厌恶的痕迹。

可女人神情平淡,似乎并不相信他的话。

贝尔不甘心,他举起手里的终端,“我有证据。”

正要打开终端里的视频,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手腕,终端滚在地上。

一只脚踩上终端,狠狠碾压几下,硬质的终端最终变成了一堆碎片。

弗兰德始终没有看向贝尔,他对这个“堂弟”毫不在意,蹦跶的小丑而已。

他仰头示弱,试图让程时茶看清额头的惨状,“我的额头不小心磕到了。”

这是第几次示弱,弗兰德已经记不清了,自从有意接近女人以来,他仿佛一直在受伤。

眼前仍是血红的,他看不见对方的目光是否像最终标记那晚那样柔软,他抖着手拼命擦拭,却越擦越红,越擦越红,怎么也擦不掉。

眼眶开始分泌泪液,咸湿的泪珠碰到擦伤的眼皮,刺痛逼人。

弗兰德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算不上好看,于是努力牵扯嘴角,他脸皮颤抖着,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当眼泪流干,终于,他看见了女人的眼神。

厌烦,恶心,无趣。

喉头一哽,弗兰德捂住嘴,铺天盖地的呕吐感让他狼狈地弯下腰,脊背剧烈颤动。

“你先起来,至于你是不是虫族,去到实验室就知道了。”

程时茶的语气毋庸置疑,由不得他拒绝。

这时贝尔走上前,他恶劣地踢了弗兰德一脚,在他的裤子上留下了灰扑扑的脚印。

贝尔蹲下,与弗兰德相似的眼睛直视他,倏忽一笑,“堂哥,不,不对,是恶心的虫子。”

“你以为你将终端破坏了就没事吗?我早就备了好几份,就等着你呢。”

嘴角扬起,贝尔颧骨凸起的脸上重新焕发了活力,“别侥幸,进了实验室你的身份是藏不了的,而你恶毒的心思,也别想瞒住!”

说完,贝尔还想再踢一脚,被程时茶拦住了。

“如果弗兰德是虫族,你现在就是在作死。”

贝尔突然有些羞涩,他乖乖站在程时茶身后,不顾双手尖锐的疼痛,将衣角揉得皱巴巴的。

他暗暗想着,都怪那只虫子不要脸勾搭时茶,要不然跟时茶结婚的就是他了。

不过,也不晚。

贝尔看着弗兰德犹如落水狗的模样,快意地笑了。

多亏弗兰德自己露出马脚,等科研院的人一到,弗兰德虫族的身份必定暴露,到时候他就能跟时茶在一起了。

没过多久,科研院和安全局的车火急火燎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