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兰德一愣,脑子空白了一瞬,意识到那是什么后,他羞恼得浑身覆满了虫甲,“这该死的身体。”
"该死该死该死……"
“这是你的?”
弗兰德猛地回头,就见程时茶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旁。
她似笑非笑看着他,手上还拿着一针淡蓝色液体的试剂,“一眨眼的功夫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弗兰德先低头看自己的手臂,见没有虫甲,心中的石头方才落地。
他试探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程时茶:“啧,没什么,就是看见你躺在这里而已。”
弗兰德余光瞥见附近密密麻麻的金色蔷薇,心里有了成算。
他伸手,金色的额发散落,下颌绷紧,碧绿的眼眸似淬了寒冰,“还给我。”
程时茶没打算做额外的动作,抛给了他,可没想到的是,药剂在离弗兰德指尖一寸的距离掉落了。
“啪!”
玻璃外壳碎了一地,淡蓝色的液体渗进泥土里,很快消失得的无影无踪。
弗兰德眼眶睁大,瞳孔震动,“你!”
程时茶没想到药剂竟然碎了,这下子好玩了。
她后退几步,面带无辜,“抱歉,我可不是故意的,这是什么药剂?我叫管家拿一支给你。”
弗兰德闭上眼,额角青筋暴动,再睁眼时,眼里藏着深深的贪欲。
他阴暗而纠结地想着,虽然这个alpha是目前他最合适接近的目标,但换个alpha也能拿到机密,除了要多花些功夫。
3S级别的alpha,也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会不会比S级的要好吃呢?
垂涎在疯狂分泌,狰狞的口器蠢蠢欲动,将要突破披着的人皮。
弗兰德嘴巴张开,想要将程时茶吞掉,可熟悉的情热让他的动作一僵。
源源不断的情热因为弗兰德之前死死的压制,已经发展到危险的境地,这时突然冲破了桎梏,顿时让他软了腿。
金发omega无助地躺在艳丽的蔷薇丛中,胸膛猛烈起伏着,汗液顺着冷白的颈部滑到西装领子幽深之处。
他无意识地张开嘴,舌头难受得快要吐了出来。
弗兰德哭泣着,双手胡乱扯着衬衫领口,可怜兮兮的样子,“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
也不知是哪来的力气,他一把将程时茶压在身下,扯开领子,将鼓起的腺体凑到程时茶嘴边,“标记我!”
狼狈的omega明明虚弱至极,语气却盛气凌人。
程时茶:“哦豁。”
“我说。”女人腰肢用力,两人地位翻转,“你的信息素……味道有点浓呢。”
浓郁的山茶花香不知何时占据了主位,死死压住了蔷薇花香,它勾勾缠缠着,想要把程时茶被抑制环压制的信息素勾搭出来。
弗兰德眼尾发红,欲求不满的样子,嘴上却很强硬:“不要你管!”
程时茶鼻翼闻到的山茶花香告诉她可不是这么一回事。
弗兰德神经质地咬着下唇,下唇血红一片,他阴暗的想着,今天不管这女人有没有如他所愿标记了他,等他清醒了,他都要吞掉她。
恶心的alpha就该下地狱!
他这样想着,鼓胀疼痛的腺体让他浑身难受得像是被丢进了炼狱,不,比那还要难受万倍!
身处于水深火热间,弗兰德睁开眼,视网膜倒映着女人模糊的身影。
程时茶起身,底下的omega狼狈极了,任何一个正常的alpha都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多好的机会啊,omega在外处于发情期,主动要求标记,没有alpha会拒绝也不舍得拒绝漂亮可怜omega诱人的请求。
即便被告上omega保护法庭,他们也会言之凿凿,他们有什么错呢?他们只是不忍心让柔弱的omega因为情热而死,况且是omega主动请求的,不是吗?
弗兰德恨死了这具麻烦的身体,他恨透了时不时毫无廉耻的发情,失去理智只有原始的欲望,让他觉得自己就像未开化的野兽。
而始作俑者……
他的视线扫向程时茶。
待看清她皱着眉头起身,正拂开身上的花瓣时,他瞳孔一缩。
“不行,你不能这么对我……”他咬牙,攥紧了程时茶的靴子,湿漉漉的额发黏在他的脸侧。
真可怜,像无家可归的落水小狗。
女人的联邦军装一丝不苟穿在身上,眉眼端正清贵,是大众眼里可靠的形象。
程时茶眼皮低垂,“好可怜,发情期么,挺过去不就得了?”
话落,弗兰德身形顿住,他手指蜷起,复又舒展开。他仰头,是更为可怜的表情,“我难受,alpha大人,求您标记我。”
他想起程时茶对贝尔的不同,顺服地蹭蹭她硬质的靴子,几乎从唇齿缝里吐出一句:“我愿意成为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