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所有的符箓都在她身后张开。一瞬间,充盈的灵力聚集在帝渊的周围。
“轰--’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整座地宫都为之颤抖。
爆炸过后,柯灵忽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自己身上定身符箓的灵力消失了。
防御护罩也不见了。
符箓生效时间不会这么短。
要么是符箓的主人自己撤掉的。
要么........
符箓的主人已经维持不住灵力消耗了。
台上的灰尘散尽后,柯灵怔怔地看着那副画面,久久不能动作。夜阑手里的匕首在帝渊的脸前停住,前进不了分毫。
而她背对着自己,胸口处对应的背部,被一只黑鳞包裹的手生生穿透。"不听话。”
帝渊啧了一声。
他不喜欢不乖的宠物。
杀了之后再改造吧。
夜氏这个小姑娘的身体还不错,融些什么好呢?
就在帝渊思索的时候,有人忽然飞身而过,从他手中将夜阑的身体抢走了。硬生生拔下,夜阑胸口的鲜血汹涌而出。
柯灵抱着她,小心翼翼地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手足无措地想要给她包扎。伤口,要怎么处理比较好来着?
先,先消毒对吗?
明明夜阑的身材明明更高挑,此时在娇小的柯灵怀里却显得那么小鸟依人。帝渊眯了眯眼,有些不爽,待看清那个从自己手里抢走夜阑的人之后,表情微妙地变化了起来。
他忘不了这张脸。
五千年前,便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对自己穷追不舍,让他不得不自封于此。得不没有恢复到最完美的状态,就提前启动了重生。
五千年后,也是她抢夺自己世间魂魄的机缘,甚至连衔尾蛇的因果环都失去,让他不她简直就是一根扎在他大脑里的针,无时不刻让他无法安宁。不过如今她看上去,倒与五千年前非常不一样。
他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当初的那股威胁。
为什么?
帝渊沉着脸思索半晌,最终还是向那情绪崩溃的少女伸出手。她今日既然自找上门,便不会让她走。
“你怎么.....还没走啊。”夜阑的视线已然涣散。
“傻子。”
她已经看不清面前人的脸,但还能看清她头上那一抹小小的红色。她记得,红色发带微微飘荡的时候,衬得那张可爱的小脸格外的生机勃勃。夜阑喜欢那样充满生命力的感觉。
"我,我要怎么样才能救你?"柯灵的声音听上去像是要哭了。“去.....去找丹.....夜了他的脸,“他.....他会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落,将夜阑脸上的血迹都晕开了。
“他一只老,我一只小穷奇,我们,我们没有你不行的......可灵的泪啪嗒啪嗒掉像是一朵绽开的春花。
夜阑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喉头里的血都咳出来好几口。."
"谁
......
"谁告诉你......"
"他是狌狌?
"
夜阑无奈地叹息。
"傻子。”
“夜氏一......来族长的守护兽....
“怎么可能......."
“是一只普通的.....呢
"
夜阑一边说,艳色的嘴角一边涌出更多的鲜血。
“....我......柯灵颤抖着手想要将她嘴边的血擦干净,然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像是要将这具苍白身体里的血都流净才罢休。
“小灵儿.....”
"你可以的。"
这是夜阑闭上眼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她这一生看上去好像很长,但似乎又并不算长。
幼年时在夜幕谷懵懂度日,往后余生都在漫长的生命中为自己犯下的错赎罪。若真的算起来,属于她自己的生命,大概只有那一轮初升的朝阳。短暂而又绚丽。
够了。
足够了。
她将自己自由的灵魂,寄托在狐溪的身上。
希望她能替自己自由。
她将自己沉重的责任,寄托在柯灵的身上。
所以,她对柯灵说了对不起。
她还有最后的任务要完成。
只是可惜,她现在还不能睡。
柯灵感受到怀中人的胸膛逐渐不跳了。
点一点地消逝。
兽类对死亡的感觉比人类要敏感很多,所以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夜阑的生命在她手里一
就像是怎么握也握不住的流沙。
她心中被一种巨大的无力感与迷茫感攫获。
原来,终昼不是终昼,丹厌也不是......丹厌。
她想救的人,也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