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乱糟糟的情绪,逼迫自己梳理现状。首要的,是找到他们的位置。她肯定还会再去。
思索着,目光落在窗台的花瓶上,深绿色的叶子伏着一只小小的七星瓢虫。控制这种体型的,凭现在的能力,大概可行。只要控制这只虫子,附着在她身,他便能感知到她去了哪里,继而找到他们的位置。
念头一起,就付诸行动。
但微量的信息素刚泄出,就引起她的警觉。“这个味道……“纪安低头嗅闻,眉目登时一凛,是致畸原!忙四顾周遭,搜检着可能存在的变异体。目光扫到祁洄时,忽然联想到什么,盯住他脖颈。
下一秒,手就探过去,刚压上他脖侧,手背就受痛挨了一掌,被用力打开了。两人的视线隔空交汇。只一刹那,纪安就读懂了他眼神里的抗拒与漠然。一一别碰我。
他肯定这么说。
不知是怒火使然,或者是别的什么,他越是拒绝,越是闹脾气,纪安就越想制住他。
出手迅疾地,猛然往他肩头一推,就把人摁倒在床上。又在他恼怒起身之时,立即欺身上去,三两下化解他的挣扎,再一手扣住他手腕,反剪到背后;又踢上他膝窝,使他整个人趴伏在软垫上。
屈辱的姿势令他更气,祁洄侧着半边脸,斜眼瞪着背后的人,语气又冷又怒:“放开!”
纪安无视了他的怒斥,腾出一只手圈住他后颈,大拇指压在一侧,重重按压两下。
“唔一一"他身体即刻一缩,难受地叫了声,声音后半截沉闷喑哑,像是被强制压回喉咙里似的,模糊不清。纪安看了眼他蹙起的眉头,手劲就变小了,不过还在继续,指头来回摩挲着他的脖侧,接着俯身贴过去,嗅闻,当果真闻到一缕微弱的酸涩味时,表情就变得凝重了,手中的动作不禁加快,为了探明情况。“你这里似乎有些味道。"纪安低声说。
祁洄已经听不进去。受她接连不断的刺激,口腔内开始分泌出唾液。他哑声,喉结上下滚动,艰难地吞咽着。方才还在反抗的手已软了下来,无力地被她握紧。经过几轮不停歇的揉弄后,纪安忽然停住手,瞳孔一缩,凝目,盯紧他白皙的脖颈。
只见在他柔嫩的皮肤下,渐渐有一条刺眼的银线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