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不你顺便带点来吧。”陆宴岭很快回她:“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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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陆宴岭准时抵达赵家。
赵光辉和陶荣穿得十分正式隆重,一大早就起来,在客厅等着迎接他。反而是赵旎歌,一个懒觉睡到九点多,才慢腾腾起来收拾。真是的!客人马上都要来了,你才起来。”
她换好衣服下楼,已经在家里忙碌起来的陶荣见她这么晚才起,责备道:“你这孩子也赵旎歌懒洋洋端了杯热牛奶:"什么客人,那是我男朋友。"是贵客。一会儿陆旅长来了,你可不可能这么没大没小的。"人家陆旅长第一次上我们家来,怎么不是客人了?"那头赵光辉道,"不仅是客人,还赵旎歌:"......?"
要不说赵旎歌对他们俩无语呢。
她和陆宴岭是恋爱关系,未婚情侣。
不没大没小的,难道还要卑躬屈膝的?
再说了,没有她的放肆和没大没小。
哪儿来他们今天卑躬屈膝的机会。
赵旎歌悠悠提醒:“他最讨厌别人和他打官腔了,您还是收起您那套吧。”没多久,陆宴岭的车到了。
赵光辉和陶荣连忙迎出去。
看到陆宴岭从车上下来那一刻,夫妻俩一副觉得整个房子都蓬荜生辉了起来的表情,脸都快笑烂了。
赵旎歌站在后面,无奈朝陆宴岭摊了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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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看到陆宴岭堂堂一个陆战旅旅长,又是给赵旎歌带点心来,又是给她养的猫买猫粮的。
谁看了都得说一句体贴入微。
赵光辉和陶荣俩人心里那种敬畏和忐忑的心情,一下子就复杂微妙了起来。就好像什么呢.
很具象地看到了,
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他们女儿吃得死死的那种感觉。一旦有了这种感觉。
夫妇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了。
中午吃饭时,赵光辉对着陆宴岭那叫一个殷勤讨好啊。一旁的赵旎歌都有点看不下去了。
她打断了好几次赵光辉的话,弄得饭桌上气氛一会儿浮夸一会儿尴尬的。幸得陶荣偶尔打几句圆场,否则这顿饭都不知道怎么吃下去。但看陆宴岭神色,却泰然自若,不管赵光辉说什么,他都是一副不咸不淡的表情。反而有点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了。
赵光辉在那儿试探半天,都没得到一
句陆宴岭会帮衬他们赵家一把的准话。
不由和妻子陶荣默默对视一眼。
他今天不是来提亲的吗,怎么对他们是这么个态度?
陆宴岭将赵氏夫妇的盘算和赴炎附势看在眼里。
要说赵旎歌这么俏皮玲珑的姑娘,是这对夫妇能生养出来的,陆宴岭是不信的。不过也幸好不是他们生养的。
这一刻,陆宴岭倒是有点庆幸赵旎歌的身份了。
找到这么一对父母。
须拍马的钻营,倒是容易掌控。
说虚荣势力,也没聪明到哪儿去;说贪得无厌,胆子也不够做什么;顶多只是会些溜赵旎歌见陆宴岭脸色有点淡,怕他不高兴。
便悄悄伸手,在桌子底下拉住他的手,用小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陆宴岭手掌一翻,将她小手攥住,在掌心里捏了捏。
像揉弄小可爱肉乎乎的猫爪子。
俩人在饭桌下面的小动作没人看见。
赵光辉还在那儿滔滔不绝地说着,陶荣也在殷勤地夹菜添汤。然而两个当事人,却一个都没心思听他们的聒噪。
*
陆宴岭并未打算在赵家多逗留。
礼貌性地带着礼物来拜访,吃个饭,走个形式。
接下来订婚,就是他和赵旎歌自己的事了。
不需要赵家这对夫妇操心。
然而赵光辉却不是这么想的。
在把陆宴岭恭送出大门时,赵光辉对陶荣使了个眼色,让她绊住赵旎歌,他想找陆宴岭单独说几句话。
陆宴岭目光也过赵光辉欲言又止的表情,沉敛扯唇。
只是当赵旎歌不在的时候,他扫着赵光辉的神情,黑沉深邃的眉宇便变得有几分凌厉冷肃。
赵光辉紧张不安地搓着手,终是厚着脸皮开口了:“陆、陆旅长......那个,您也知道,我们家旎歌她本来还有个姐姐。这不出了点意外嘛......我想着,要是到时候您和旎歌结婚了,娘家人出了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大好听是吧
......"
赵光辉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陆宴岭冷淡的表情。心里有点忐忑,但他自认为这也算是为了两个女儿着想,于是鼓起勇气说:“陆旅长您看,
您能不能......动点关系,帮忙给松动松动......
赵光辉说完,局促地陪着笑,等着陆宴发话。
陆宴岭垂眸睥着他。
半晌,他冷冷轻笑一声。
“想求我,帮你女儿减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