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烈马猛然刹住,胯.下膘肥的骏马被迫扬起前蹄,整个马背都竖了起来,男人的身体也横着悬在了半空中,可他双腿却始终紧夹着马腹,纹丝不动,手勒缰绳牢牢控着胯.下的马儿,直到马蹄扑腾了好几下后,才重重落到谢绍面前。马头就在他额前,呼出的热息喷在他脸上,只差毫厘,他就要成为马下亡魂,谢绍却始终站在原地不曾后退半步。
拓跋骁见他竞有些胆量,哼了一声,毫不客气地用马鞭指着他,冷声命令,“滚!”
谢绍不动。
漠北王来着不善,不知道他会不会伤害公主。拓跋骁的脸色更加不好了,在本就昏暗的夜色里显得更显阴沉。
还不等他发作,姜从珐忽然开口:“将军先去吧,漠北王或是有事寻我。”
说着,她从旁边上前一步,站至马前。
“是。"尽管谢绍不放心,却不能违背公主的命令,只能暗自瞥了眼拓跋骁,忧心忡忡地退到远处去守着了。他的距离,既能不听到他们的谈话,又能看到他们的动作。
拓跋骁将他所有小动作尽收眼底,猜到他在想什么,愈发不痛快了。
他是她的夫,一个外人凭什么用防备的眼神看自己。姜从瑚站在马儿前,正整理着被劲风吹乱的头发,下颌突然被根坚硬粗糙的硬物抵住,还带着几分温热。是拓跋骁的马鞭。
他高坐在马上,俯下身,结实的长臂一伸用鞭柄抬起她的下巴跟自己对视。
“你不肯跟我亲近,却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似乎充满了质问、愤怒,加上那极为迫人的高度和壮硕的体型,此刻的男人像极一头被入侵地盘的猛虎,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姜从瑚本就站得低,她身量还没马头高,不得不高高仰起脖子才能跟坐在马背上的拓跋骁对视,被迫露出一截修长玉颈,一张眉目如画的素白脸蛋更是宛如夜晚中盛开的白色幽檀,美丽而脆弱至极。
可她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却不见任何惶恐情绪,反而迎着男人阴沉的脸色,弯起眼睛浅浅笑了下。“你吃醋了呀!"她轻轻说。
轻灵的女声顺着夜风飘荡过来,拓跋骁满腔的怒火就被这么短短几个字浇了个透心凉。
“呃~”
一时间他竞哑口无言,竟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