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五十三章
时间慢悠悠流逝,天际处最后一颗星辰也没了踪影,晨雾散去,东边的地平线上渐渐升起一轮红日,灼目耀眼,大片大片的金光洒下,将草地分割成明暗两种状态,渐渐的,那条明暗交接线越来越近,直到将王帐也完全笼罩在了金光中。
王帐内。
昨夜一场欢,屋里还残留着些许未散的靡香,案头红烛余半点,一层层红色烛泪堆叠在脚边,床边的地毯上,一件水粉轻绸寝衣飘落在地,领口位置似被暴力撕扯过,系带被扯断了,旁边一只小巧精致的绣鞋歪在那里,另一只却不见了踪影。
宽大的床铺没有锦帐,一眼就能看到床上安睡的两人,床褥凌乱,一只枕头掉了到了地上,暖昧的春色掩在红缎丝被下,倒是睡在外侧的男人,大概嫌热,将被子掀开了一半,露出一道宽阔结实的肩背来。
他侧睡着,高大的身形便将里面的女孩儿遮了个严实。就是睡觉拓跋骁也舍不得放开这个娇软的人儿,将她纤细的身躯圈在怀里揽着,粗壮的胳膊环过她的鹅颈给她做枕,小臂和手掌掩在被下,落在她胸前,粗壮的大腿缠着她的,身体跟她紧贴在一起,下巴抵着她乌黑柔软的发顶,闻着她身上散发的幽幽清香,如此他才满意。晨光浮动,星星点点的光斑透过窗户落进来,照在女孩儿宁静的睡颜上,长长的睫羽阖上,在眼底落下小片阴影,粉白粉白的脸蛋,跟沾着晨露的花瓣一样柔嫩,偏两片唇红得有些异常。
姜从瑚都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男人又是什么时候消停的,总之醒来时浑身都疼,像跑了几十公里的马拉松,又像有人在自己身上蹦迪,骨头都要散了。姜从瑚迷迷糊糊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捆着动弹不得,要不是看清自己还在王帐里,她都要以为自己被绑架了,后背贴着一堵火热滚烫的墙,捂得她都有点热。她微微动了动脖子,想看现在天色如何,什么时辰了,才有点细微动作,腰间就被一条铁臂勒了下。她来不及惊呼,身体一转,两片炙热的唇又堵了过来。姜从珐脑子都还没清醒,被他这么一偷袭反被吓得精神起来,想起昨晚的难耐,去推他拒他,可男人就算不反抗这庞大的身躯也纹丝不动,她手脚又还软着没有力气……男人反被刺激得更加激动起来,凶狠地去亲她,先是唇,然后咬她耳垂,引得她轻颤起来,姜从因不自觉蓄起了泪水。
咬磨了许久,他亲到脖子,再埋下去,将她含入。姜从珐被折磨得说不出话,只能咬着牙才能抑住奇奇怪怪的嘤嘤痛呼。
就这么亲着亲着,他膝盖一曲,传来异样的触感,她发现男人的意图,艰难地从喉间溢出几个字句。“疼、不要……
她害怕地紧绷起来,像拉满的琴弦。
“真的不行?“男人喘着粗气。
“不行。”女孩儿绯红的眼尾浸出泪。
拓跋骁抱着她软软滑滑的身体,又柔又嫩,真恨不得像昨晚一样狠狠撞上去,可她又拒绝得如此坚决。他手指试了下,确实艰涩,她很紧张。
男人望着她,肌肉绷得跟烙铁一样,姜从因被他看得都有点害怕,眼神瑟缩了下,小脸也娇弱得不行。她这模样实在可怜,尤其是一双乌蒙蒙的眼睛,蓄了泪,害怕地看着自己。
拓跋骁沉默许久,闭上眼,咬着牙重重喘出一道粗气,突然翻身下床,赤着脚踩在地毯上,捞起旁边提前预备着的衣裳三两下穿上,然后就大步跨了出去。若澜和两个丫鬟还在想,都这个点了,里面什么时候叫人,却忽见漠北王从里面出来,大步流星朝前走去,连脸都没看清,只瞧见一个气势汹汹的背影。若澜心头一紧,立马跑进帐中撩开帘子来到内室。“女郎!"她见女郎睡在床上一动不动,忍不住惊呼一声。
“女郎,您没事吧。"若澜赶紧扑过来查看她的情况。拓跋骁一走,姜从烟悬着的心落下,将自己埋进了被子,原本打算缓一缓恢复力气,听到若澜的焦急的声音,只好撑起眼皮看她,红唇轻启,声音很低,“没事,怎么了?”
若澜见她还有力气回答自己,绷着的弦才松下来,拍了拍胸口,“您没事儿就好,我只是担心您……”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姜从珮却意会到了她的意思,一时羞赧地别开了眼。
“对了,女郎。"若澜想起拓跋骁出去时的状态,还是有两份担忧,“漠北王刚才出去,似有几分恼怒,可是发生了什么?”
姜从因…”
这个愿意她实在不好说不口,难道要说他欲求不满?她实在没这个脸皮。
“女郎,漠北王总不能恼了您吧?”
这才新婚第一天,她想不出两人能闹什么矛盾。“不是,姑姑不用担心。"姜从因只好安慰她。刚才拓跋骁虽然走得突然,招呼都没打,但姜从因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是在生自己的气,更大的可能是他必须得走,不然可能就……
姜从珐将男人的身影逐出脑海,刚才说了几句话,她嗓子又干又疼,“姑姑,我想喝水。”
若澜一时懊恼,她刚只顾问漠北王,都忘记问女郎身体有没有不适了。
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