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从书本的后面探出去,"需要你快点结束,想听你给我念这一段诗。"
她手中拿的是聂鲁达的诗集,天知道她怎么会在一堆枯燥的经济学和一堆数字书后面捡到这一本,并且格外喜欢自己翻到的这一页。
听到她需要自己时,闻瑾克制的蜷起手指,现在想要结束这磨人的会议。色令智昏的形容并不恰当,他把灵魂交到她的手上,的信徒只需要勾勾手就能走向她。过了片刻,沈桑手中的书本被抽走了。
"你结束了?
"
"嗯,想听这一首吗?"
原本两人是在桌子的两端,沈桑走近他,自然的把下巴放在他的肩窝处。闻瑾担心她这个姿势不舒服,反手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腿上,面料相互触碰发出静电,两个人其实都有一些不自然。
亲密接触过了。
先前要么是疏离的隔膜,要么是乱情迷之下的冲动,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温情自然的“旁边还有一个椅子。”
沈桑摇了摇头,"这样就很好。"
他一开口是自己熟悉的皑雪压轻松的轻泠嗓音。
“有时候我在清晨醒来,
我的灵魂甚至还是湿的。
遠遠的,海洋鳴响并且发出回声。
这是一个港口,我在这里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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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首情詩与絕望的歌》”
他这样低低的念着,沈桑生出一种他在对自己坦言心迹,真诚表白的感觉。她看到这一页的背后印着另外一句诗。
“众生灵中,唯你有权,看到我的脆弱。”
她看到他的脆弱,他亦如此。
告诉他。
他们互相心疼,互相爱着,沈桑想要把先前那些难言的心事,家庭带来的阵痛全部都她一直以来都相信他,他会接纳自己,只是担心外界的流言和蜚语。但就像现在这样,他们两个人生活在这里,她被他藏了起来来。并没有别的目光,除了大自然的声音和情人的语,再也听不到别的什么。
音里带着忐忑不安,"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沈桑的思绪有些飘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停下来了,下颌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头上,声“喜欢。”
天是蔚蓝色的,时间是过得慢的,爱人就在手边。
这样的生活沈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闻瑾没有接话,指尖缠着她的一缕头发,这一刻他不想再去猜忌他说的话,是真是假了。
拉入到无尽的偏执和痛苦中。
沈桑开始打直球,她没有再逃避了,之前的逃避,不仅没能达成她想要的局面,还他现在无他问自己什么,她会用肯定的答案去回答,就像他之前一样,坚定的拉自己的手,坚定的选择她。
"不会觉得无聊吗?"
“说实话的话,真有那么一点,那等吃完晚饭我们放一部电影?”突然脱离了电子设备,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他点了点头,"想和林巧发消息吗?"
林巧这些天以来一直就没有消停过,通过各种的途径来跟他打听沈桑的消息。闻瑾本想置之不理,此刻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主动提起了。"我的手机不是在你那里吗?你打几个字告诉她,我很好就可以了。”沈桑知道他在为自己做让步但同时也想让他心安。
个好字。
闻瑾眼睑下垂,投射出两把浓密的小扇子,他喉结滚动想说的话被咽下去,换成了一两个人都有些小心翼翼的在对话,在相处。
他又会觉得在这种小心翼翼中两人互相贴近。
"还有乔蔓,她让我给你带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这件事情说起来的罪魁祸首不还是你吗?"沈桑扭头却忘记了自己的发丝还在他的手中,拉扯之间她痛呼出声。沈桑早就知晓了她的身份,也知道了她看到的那个所谓的订婚消息不过是无良媒体未经验实时就发出来的。
那不过是一场他为她表妹乔蔓办的接风宴。
"嗯,是我,我道歉,但不要原谅我。"
闻瑾了揉她被扯痛的地方,漫不经心的说道。
不原谅的话是心底想起他就总会泛起波澜,他如今已经分辨不出来她的爱和恨了。"怎么会有你这种性格的人?
’"
沈桑失笑,嘴硬傲娇的让人心软。
晚上,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
沈桑被最后的be刀的直掉眼泪。
月湾离开的时候有苦过吗?"
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躺到了他的怀里,他低头给她擦眼泪,突然问了一句,"你从水沈桑点了点头。
哭过,还不止一次。
三次离开,两次都哭。
"哭了,可还是离开了,看来你的眼睛和你的心在打架,并且你的心占据高位。”"我错了,或许我们当时不应该分开。"
原本泪水就关不住闸,这下沈桑哭得更加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