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推着她的膝盖一弯,脚腕被握着踩上座椅,睿雪抬眼,撞上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呼吸停滞。
又闻到那抹熟悉的香气,淡淡的薄荷香,又带着些青柠的味道。不刺鼻,却存在感很强。
就和贺逢年这人一样。
"你这个无赖!"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
想趁机推开他的禁锢,却不料没松反紧,她被拽着往前,额头险些碰上他的唇。"请你帮忙递一下湿巾就无赖了?"
他轻笑,吐息落在她耳边,冷沉的音调像是连根拔起的根,粘连着泥土,勾着她。握着她的手指不老实,划着她的踝骨,慢慢吹起她耳畔的碎发:"这样呢?这样算什么?"
“给你!”睿雪将湿巾拍在他的胸口,“要擦快擦!
"
"好。"
贺逢年握着她的脚踝重新蹲下,仿佛刚刚的挑逗只是她一个人的幻想。证明......什么呢--
可她乱跳如麻的心可以证明。
她望着面前的人。
贺逢年已经取出纸巾,让她的脚踩在他的膝盖上,认真擦拭脚背的污渍,动作认真。上,还是穿着带着泥土的鞋子。
似乎回到大二社团组织爬山那天,睿雪崴了脚,贺逢年也是让她这么踩在他的膝盖所以。
两年前导致两人冷战的那次分手,除了带来两年的断联,怕是什么都抹不平、抚不去。她是真的,没法再逃避她的心意。
垂下眸,睿雪喉间干涩,却还是唤他。
迎着那道从不避讳野心的目光,她紧张到发抖,仍是开口:“我想养那只小猫,你说好不好?
"为什么不好?"
直白的,直接的。
尽管睿雪做好了他会同意的准备,但没曾想,这一刻来临时,她如同手足无措的孩子。“好吗?我怕我
......"
将她的鞋子穿好,贺逢年俯身,双手撑在她身边,将她的不安、踌躇,尽收眼底。"睿雪,任何人都有重来的机会,你不能不给自己。
他的声音混着香气,慢慢侵蚀着她最后的界限。
"也不能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