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走,讨厌重蹈覆辙,讨厌在同一条路上跌倒两次的挫败。
长舒口气,又想起在电影院里他的忽然出现;还有设计室楼下,充满薄荷香气的那个拥抱;还有前一天被她拒绝,第二天出现在同学会;今天的订婚宴.......喝到站不稳脚,为什还要来?
明明她都拒绝了那么多次,说了那么多狠话,可他却像听不见似的,像个狗皮膏药跟在她身边。
为什么?
为什么不离开?
心口堵塞着,忽地窗外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她转身看向窗外。落地窗户上已经被雨珠铺满,氤氲了窗外的夜景还有亮着的五彩灯光。幕盖着,不给喘息。
几秒后,雨势变大,厚重的云层被风吹动着,雨声变得磅礴,像是要把整座城市用雨在沉闷的心头盖上厚重的沉纱,压抑着本就堵塞的心。睿雪瞅见手机屏幕亮起来,拿过来,看到郗语的消息。[睡了没?我猜你肯定不是一个人在家吧?]
[哦吼?睡这么早,难道今晚某人有进一步发展?]
睿雪坐起身,脑袋晕地靠上靠枕,打字回了个表情。
那边很失望:[怎么还有时间回我!]
[没睡当然有时间。]
[贺逢年走了?]
看向门的方向,睿雪回:[没,在客厅。]
[我就说呢,他怎么可能放弃这个大好机会。]郗语又发了条语音过来。"今天订婚宴不是还请了一些同事嘛,他们看到贺逢年的时候还愣了下,把我拉过去悄咪咪问我那是不是贺逢年。你知道的,贺逢年商业价值那么高,又是行业黑马,又言论持,哪家媒体不认识他。”
"而且更巧的事你知道是什么?他正好有个同事当时参与过贺逢年某次新闻的编辑,前些日子他们聊起来,那人偷偷和他说了个关于贺逢年的大瓜。"语音正好到这里停下,睿雪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一条,滑动着屏幕有些耐不住性子。[然后呢?]
没有回复。
又两分钟过去,睿雪发了个掀桌的表情包。
不带说话说一半的!
泄了气,她重新靠回去,不自主地将视线落在房门上。她就这么让贺逢年跟着自己回了家,一门之隔。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
临进房间前,是不是说了可以让他睡客房?
她自己都忘了。
喝醉了就像得了健忘症似的。
他都没带换洗的衣服,那么洁癖的一个人,怎么会不洗澡?那他洗完澡穿什么啊?总不能裸睡吧.
黑暗中,一切情绪浮上来,空气变得燥热起来。
轻而易举就可以拿捏她的死穴,让她沦陷。
身下还有唇酥麻着,似乎那只大手还在,那温热的唇瓣还在,灵巧地勾动她的心弦,除了靠近他,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