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询问。
"我送你到医院门口。"
"好。”
小跑着进楼,睿雪还在找电梯在哪个方向,贺逢年已经拉上她往另一边跑去。"电梯在这边。"
电梯还停在十四层,漫长的十几秒后,终于下移。
十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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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層。
一层。
一层一层数着,睿雪的心也像是一层层的往下坠。
“叮!”
等人走光,睿雪抬脚,身侧的人却比她更快。
察觉到她的视线,贺逢年看过来:"我送你上去。"
在一点点上升。
空荡封闭的电梯间里回荡着这句话,捆在脚踝的那只冰冷的手似乎消失,下坠的心正喉间干涩,
她“嗯"了声,也顾不上贺逢年能不能听到。
电梯一路畅通无阻,十六层到达。
电梯门打开,一人站在那里和里面的两人撞了个正着。穿着家居服的裴之礼手机还举着手机,看到睿雪还没说话,转而看到她身边站着的贺逢年。
贺逢年也是意外,不知道裴之礼为什么出现在这里,看向身旁的人。她的视线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眸底闪过丝异样,稍纵即逝。
贺逢年垂眸,双手插兜,五指收紧。
"裴律师,我妈妈怎么样?
"
"在睡觉。"裴之礼开口前瞥了眼贺逢年的脸色。
"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怕你找不到哪一层想着下去接你,叔叔阿姨还不知道你来了。"又看了眼贺逢年,他解释:"我正好在中医诊室问我爷爷的情况,出来的时候撞见叔叔在公共座椅上坐着,问了才知道阿姨......就帮着一起办了手续,安顿下来才给你打了电话。没在意这些,睿雪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迈出电梯:"我妈在哪个病房?"身侧的一空让那抹冷意再次浮现上来。
她定住,往后看向。
站在电梯里的人。
昼亮到近乎尖锐的光打下来,将电梯里的贺逢年和电梯外的他们隔开。就像尖锐和柔和的光碰撞,划开他们之间的便只要一闪电梯的门。贺逢年的目光定定落在睿雪的脸上,视线交汇,她借着那尖锐的光看清了他眼底零碎。忽地。
熟悉的针再次扎过来,呼吸一滞。
针的尾部还串了线,在对视的几秒里迅速缝合,将她的心捆绑、收紧、扼制跳动。来不及扯开那线,定了神,睿雪道:“我先走了,你回去慢点开。"
"好。”
一声极低的,除了他没有任何人听到的回应。
因为在他出声之前,听这个问答的人已经背过身,和另一个人离开。消毒水被浓浓的苦涩代替,贺逢年喉结一滚,像是吞咽了颗又酸又涩又苦的果子。电梯门合上。
那串数字再次下沉。